阮穗安都要急死了。
她用口型示意,赶紧走。
顾玖却端起茶杯,悠悠然喝了一口。
丁香不等到穗安的回答,还以为她睡了,就要抬手推门。
穗安也不急了。
发现就发现吧,反正霍櫂有妹妹,她有个哥哥也不算什么。
门吱呀一声,眼看着就要被推开--
顾玖一翻身,几乎在丁香进来的同时出去,快的如一道闪电。
丁香恍然未觉,看到穗安正望着自己,不由笑道:“少奶奶,您没睡呀。”
穗安手里拿着一把芭蕉扇,她轻轻撕扯着还在震惊顾玖的速度。
不过,她是不是有事忘了跟他说?
丁香收拾到桌边,忽然看到了一把折扇,乌木扇骨坠着翡翠扇坠,一看就不便宜。
穗安也看到了,心里把顾玖骂了个狗血淋头。
就在丁香要拿扇子的时候,她喊了她。
丁香忙看着她,“少奶奶,什么事?”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丁香正愁不知该怎么劝她走,一听就不管删了,高兴的收拾东西。
“这酸梅汤好喝,你包点回去,给千峰大街那边也送些。”
丁香一听就不高兴了,“他们都那么对您,您还要去吗?”
穗安眯起眼睛,“去,我都答应少帅了,一定要帮他照顾好妹妹。”
丁香:……
第二日,穗安果然又去了柳梦萍那儿。
柳梦萍态度大转变,哭唧唧的向穗安道歉,还拿了上好的金疮药给她。
穗安开开心心的收下,还关心她病有没有好些,好像以前的那些矛盾都不存在了,跟亲姐妹一样。
连如湘在旁边都看得牙酸。
言谈间,柳梦萍提到了乔顺生。
大意是他已经没有儿子了,年纪也大了,希望穗安放他一马。
穗安看着她的肚子,“你可是苦主,再说了,那还是你公爹,你想做怎么就怎么做,我没意见的。”
柳梦萍面上笑着,心里恨得要死。
这个孽种虽然早晚得拿掉,可堕胎药喝下那种割下皮肉的痛苦,她一想起就头皮发麻。
不管阮穗安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她一定也让她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穗安还想看针灸,连如湘表示柳梦萍的身体太弱了,现在不能承受。
她在
心里冷笑,根本没病,谁又愿意扎针吃药。
那次在医院里她就给她摸过脉,只是时间短而且又关系到头脑问题,她没敢确定。
现在看着连如湘下针的部位,还有她喝的药,根本就是些小产后温补的,哪是什么治疗头疾的?
也怪不得那么多医生给她看不好,装病真的神医来了也治不了。
她和连如湘到底在图谋什么?
穗安见看不出什么,自然也不跟他们耗,跟这些人在一起每一秒都是恶心。
她刚回林石路,就有督军府的人来请,说苏太太在督军府做客。
因为登报离婚事件,霍夫人又重新执掌中馈,霍樱也解了禁足,当时用她命换来的惩罚,到最后成了个笑话。
不过,乔秀清马上要进门了,昔日好的穿一条裤子的姑侄俩,以后就变成了情敌,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热闹模样。
……
苏太太带着苏在在登门,都喝了一壶茶也没见到穗安,脸上很不好看。
“我刚回平亰,就听说你们督军府把儿媳妇赶出府住,我还以为是讹传,原来是真的。”
霍夫人脸色难看,“哪里是我们赶的,是她自己,要闹离婚,现在搞得行舟都不回家了。”
“就是,她现在连我母亲都不敬,天天在外面出头露面,都要上天了。”
本来,长辈们说话没有苏在在插嘴的份儿,可霍樱张嘴了,那她就不客气了。
苏在在冷冷一笑,“霍樱,你还是女校毕业的呢,怎么也跟封建余孽一样?我可记得你以前十分崇拜独立女性,整天说你那个柳姐姐自己做生意多厉害。”
霍樱向来跟苏在在不对付,顿时气的失了仪态。
正要上前跟她理论,忽然听到人传穗安来了。
苏在在顿时扔下她,到门口等着穗安。
穗安一进来,就拉住了她的手,“怎么才来,我们都要走了,路上热不热?”
苏太太是个微胖的妇人,此时满脸慈爱看着她们。
穗安先给长辈行礼,然后坐在了苏太太身边。
苏太太拉住她的手,上下左右的看,“我才走了俩个多月,怎么瘦成这样?”
穗安眼中一热,“没瘦,是疰夏。”
“你们这些孩子,到了夏天不是吃冰碗就是冰淇淋,你跟我去家里住,我好好给你养养。”
霍夫人就见不得她们这副亲热模样,就尖酸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霍家
不给她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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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太说话绵里带针,“堂堂督军府怎么会不给儿媳妇饭吃?不就是因为夫人事忙,顾不上这些不知事的小辈吗?
说完,从旁边丫头的手里拿过俩个盒子给她,“这里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