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里的东西有俩个人来往的信件,还有定情的鸳鸯香囊,肚兜,帕子,甚至还有基本描写露骨的话本。
霍督军打开一封信看起来,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手都在发抖。
啪,信扔在霍樱头上,虽然轻飘飘的,可她还是觉得重如石头。
霍夫人捡起就撕碎了,她起身冲着霍櫂而去,“你这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竟然弄这些腌臜东西来害你妹妹,我看你是被那贱人迷昏了头。”
她又捶又打,还要去抓霍櫂的脸。
“够了!”
霍督军一把拉住霍夫人,狠狠的给了她一耳光。
霍夫人被打蒙了
她捂着脸,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霍督军,“你打我?”
“打你是轻的,再闹,我让你哥哥来把你领回家。”
“霍天荣,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年你们霍家军穷途末路,是我们乔家出钱出人,现在你们想要过河拆桥?没门儿!”
当年,霍家军有过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当时霍家军在老爷子的带领下风头正盛,看不起才崛起的黑三省的张家,结果给人家打的落花流水,老爷子溃逃几百里,丢了十几个城池。
彼时乔家还在柘城行商,老爷子溃逃到此后受到热情接待,乔家出钱出粮,资助老爷子东山再起。
为了报恩,也为了两家稳固的联盟,老爷子让霍督军娶了乔家女,就是现在的霍太太。
本和霍督军订了亲的涿州书香世家的姚大小姐却只能入门为妾。
后来也不知是大小姐不愿意还是怎地,这门婚事不了了之,一年后大小姐也香消玉殒。
这些事都是霍家辛密,随着霍家再度崛起,这些都被大家藏在心里。
现在霍夫人再度提起,无疑是打老爷子的脸揭霍督军的伤疤。
一时间,厅堂里宁谧无声。
许久,老爷子一声长叹。
“天荣,你素来守成有余开拓不足,今天为父再替你做一次决断,你可服气?”
霍天荣满脸羞愧,“是天荣不孝,让父亲受累了。”
老爷子摆摆手,厉声道:“乔氏治家不严被送去家庙祈福,霍樱被禁足直到出嫁。”
他话音刚落,霍樱就瘫坐在地上,霍夫人则大喊:“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去家庙?”
老爷子鹰一般的眼眸看过去,“你不去,那让霍樱去。”
霍夫人哑然。
霍樱更
是吓得大叫,“我不去,我不去。祖父,父亲,求求你们别送我去家庙。”
霍督军冷声道:“那你该去求你母亲。”
霍樱抱住了霍夫人,“娘,求求你,我害怕。”
霍夫人面如死灰。
不过她很快想到了一点,“我去了,谁来打理这少帅府?没有女主人,霍家是会被人诟病的。”
“怎么没有?阮氏已经嫁入霍家三年,完全有这个能力。”
听说要穗安掌家,霍夫人几乎要晕过去。
“不行,那个贱人烧了祠堂……”
“乔氏,你真要我把烧祠堂的人揪出来吗?”
霍樱像个鹌鹑缩在地上,霍夫人面色惨白,却还是不甘心的争辩,“父亲,您这样就不怕乔家追究吗?”
老爷子冷哼一声,看向一直置身事外的霍櫂,“你不是有个侄女养到十八了吗?那就给行舟做个贵妾。
霍夫人白眼一翻,彻底晕了。
哥哥之所以一直留着唯一的女儿没嫁,就是为了等阮穗安下堂让女儿成为堂堂正正的少夫人,这下可全完了,嫂子得恨死她!
但这霍櫂也不同意。
“祖父,现在不兴纳妾了。”
老爷子不耐烦的摆手,“我累了,都退下吧。”
霍督军吩咐人把霍夫人抬下去,却只有霍櫂没走。
“祖父……”
老爷子喝了一口茶,“行舟,只不过是个玩意儿,纳回来喜欢就去看两眼,不喜欢就扔在那儿,你是个要做大事的,可不能儿女情长呀。”
“我知道,只是请祖父延缓一下时间,毕竟最近发生这么多事,穗安还在医院……”
“嗯。”老爷子耷拉着眼皮沉声应着,“对那丫头你硬气点儿,别让她骑在你头上。”
霍櫂脸色难看,“她哪有。”
“没有会搬出去住?你也看到了,她破釜沉舟一招我们霍家就不得安宁,你这媳妇呀……”
穗安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这是谁在骂她?
估计就是霍家那一帮人,他们现在一定狗咬狗自己闹起来了吧?
这个热闹不能看,还挺可惜的。
正想着,病房门被人推开,霍櫂走进来。
他看到穗安翘着唇角,不由问道:“你心情很好?”
“不好你让我怎样?哭吗?”
霍櫂脑子里又闪过那句话,她骑在他头上……
低头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饿了吧,吃点东西。”
穗安看着碗里的鸡腿儿,“天麻炖鸡?”
“嗯,天麻对脑子好。”
穗安笑笑没说话,低头用勺子拨弄着鸡汤。
“母亲被送到家庙去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