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的情况不好。
吐了一次,又疼痛难忍,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她给自己把了一次脉,想了几味药,可惜没个人替她去抓药,霍櫂的人她也不想用。
柳梦萍就在这时走进来。
看到她,穗安的头更疼了。
这也是她不用霍櫂人的原因,要是有自己的人,万不会让她进来恶心人。
柳梦萍也不用人让,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目光盯着穗安的脖子和脸。
穗安不怕她看,她又不丢人,霍樱的事发,她是洗不白的。
“阮姐姐,我听说你伤势又加重了,就来看看你。”
穗安懒得跟她浪费口舌,半阖着眸子,并不说话。
柳梦萍也不生气,穗安这样,她知认为颓败了,没法再趾高气昂。
“阮姐姐,刚才行舟在跟洋大夫商量我的治疗方案,洋大夫要给我脑子开刀,但是行舟不同意,他不忍心我冒险,说要倾尽霍家的力量也要找到神医,到时候也给你瞧瞧,好不好?”
穗安忽然睁开眼睛,“你脑子有病?”
柳梦萍:……虽然是事情,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她用手绢摁着额头,正要说话,忽然被穗安拉住了手腕--
柳梦萍吓得站起来,“你干什么?”
穗安因为她的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不由皱起眉头。
“别动,我帮你号号脉。”
倒不是穗安烂好人要给她看病,她就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病要脑子开刀。
柳梦萍当然不可能给她号脉,“你别故弄玄虚了,以为学医号脉就能让行舟多看你一眼吗?你就是个粗鄙不堪的无知村妇,你不懂礼仪不识贵人,更不通文墨不会说英文,你不会跳舞不会弹琴,就算会点医术,不过是伺候人的下九流的玩意儿。”
穗安看着她张狂的嘴脸,心想霍櫂的眼光真不怎么样。
不过倒也符合霍家的家风,要是娶回家,他的后院一定热闹。
见穗安看着自己含笑不语,那目光就像在看个小丑,她不由勃然大怒。
“你笑什么?”
穗安眼神里有藏不住的锋寒,“我在想,要是那位神医听到你说她是下九流,还能给你看诊吗?”
“那有什么,只要有钱就行了,一盒金条砸下去,让她吮痈舐痔也行。”
穗安唇角翘的更高,“是吗?”
“那你等着瞧就好了。就算他
不愿意,行舟一枪下去,他也不敢不愿意。”
穗安想了一下,霍櫂可以为了她强买店铺,强逼大夫看诊也不是不行。
她挥挥手,“你退下吧。”
“你这什么口气,我又不是你的下人。”
穗安轻轻揉捏着被子,“你不叫我姐姐吗?只能是霍櫂的妾室喽。妾室,不是下人是什么?”
“你……”
柳梦萍恼羞成怒,正想要做什么,忽然看到了桌上的天麻炖鸡。
她顿时弯了眼睛,“这天麻炖鸡好吃吗?”
穗安眯起眼睛,这又要做什么妖。
柳梦萍自顾自道:“要是不够吃去我那里拿,行舟给我炖了一大锅呢。”
原来如此。
穗安并没有生气,她早已经麻木了。
霍櫂她都不要了,还在乎一锅鸡汤?
还是留着他们这些脑子有病的喝吧。
柳梦萍刚走,苏在在和苏二就来了。
苏在在看着穗安的样子吓哭了,“安安你怎么会这样?呜呜呜。”
苏二也感叹,“我前几天才出院,你怎么又进来了?谁干的?”
穗安惊讶,“谁让你们来的?”
“还不是霍櫂那混蛋,让我来陪陪你。”
穗安心中了然,到底是心虚了,才让在在来陪伴她。
不过,他是真不了解她,她从不愿给在乎的人看到狼狈的模样。
穗安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下。
听说是乔择垣伤她,苏在在大怒。
“他怎么敢?!”
苏二苏在南却问:“霍家怎么处理?”
穗安淡淡的,“免职、赔钱。”
“这怎么行?起码要做几年大牢!”苏在在拉着苏二的手,“二哥,我们给姨母打电话,让她下令把乔择垣抓起来。”
穗安忙阻止,“不行,这点事怎么能给你姨母添麻烦。”
苏二却觉得可行,“我回去就打电话。”
“二哥,你别陪着在在胡闹。这件事牵扯到霍乔之间的兵权争斗,你们要是闹到燕都去,性质就变了。”
苏在在生气了,“你还护着霍櫂那睁眼瞎?”
“在在,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一旦燕都插手我或许更成为工具。”
苏二也冷静下来,“安安说的对,一旦周旋起来,安安可能成为牺牲品。”
“怎么会这样?”
穗
安握住苏在在的手“你们都不要管我自己来处理。”
“安安有什么难处尽管跟二哥说。”
穗安很感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这里就有件事要麻烦二哥。”
“什么?”苏在在抢先说。
“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