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自知失言,顿时张口结舌。
半天,她才结结巴巴的说:“当然是苏苏小姐,她买下我,就是我主子。”
穗安不由想起霍櫂的那些话,有心问问木香,却听到庆叔在找她。
她忙去一看,原来是赵家人来请她去复诊。
木香跟在她身后疑惑道:“不是说好了下午去吗?怎么换成了上午?”
穗安怕赵先生的病出现反复,就上了赵家的车子。
她倒是想过病床上的霍櫂,可又一想,他有医生有副官照顾,缺她一个无所谓。
赵家。
赵太太听到她来吃了一惊,上来握住了她的手,“阮小姐,你怎么来了?”
穗安惊讶,“不是您派车把我接来的吗?”
古月摇头,“不是呀,望山服了药后好了很多,晚饭还喝了点稀粥,我想着下午再请你。”
“那这?”
古月也满心疑虑,“我去找人问问。”
“既然来了,我先给你把把脉。”
古月把手给了穗安。
片刻后,穗安收回手,“清除余毒还需要点时间,你按时吃药即可,我们去看看赵先生。”
古月带她走进内室,赵望山正醒着,笑眯眯的跟她打招呼。
穗安最喜欢看到病人摆脱痛苦后的真挚笑容,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赵先生,我先替您把脉。”
赵望山伸出手,喉咙里含糊不清的说了声谢谢。
穗安刚落座,忽然外面吵闹起来,有个丫环说:“大少爷您不能进去。”
随着脚踹门声,男人阴冷的声音响起,“我的亲爹,我还不能见了?”
穗安手指微蜷,把赵先生的手塞回到被子里。
这时,赵家少爷已经闯进来。
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管家和几个穿黑衣的巡捕。
看到穗安,他甚至指着,“就是这个妖女,伙同我的继母一起给我父亲下毒戕害他,你们快把她给抓起来。”
穗安第一反应去看古月,俩个人都明白了这是个圈套。
一定是赵大少爷把人接来,然后又带巡捕来,就是想要先发制人。
古月故意装傻,“延生,你这什么意思?”
“古月,你先装腔作势带我父亲去平亰治病,又找来这么个黄毛丫头冒充神医,却早已把雷公藤放在我父亲服用的药中,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话说?”
古月大喊冤枉。
“我丈夫好端端的在这里,就是病的厉害些,你怎么能冤枉我下毒?大少爷,做人要讲良心呀。至于阮小姐不过是我请来的客人,并不是神医,你们可不要胡乱冤枉人。”
穗安不由看了古月一眼,她还算义气,想要保护她。
只是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
古月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你放心,我万万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穗安握紧了手里的银针,小声对木香说:“你看到有机会就冲出去。”
木香立刻点头,“我去找半盏茶少帅来救你。”
穗安眼神一黯,“不用麻烦他,他现在自己还有很多麻烦事,这个祸是我惹的,我自己来承担。”
巡捕们早已经不耐烦,他们都是得了大少爷好处的,抓了古月就有大批的钱财拿,现在还有俩个鲜嫩的丫头,抓回去可有“口福”了。
有个年轻的沉不住气,上来就抓木香,管家刚要出声提醒,就听到哐的一声,木香把人踹在门框上。
赵大少爷立刻大喊:“各位小心,这些跑江湖害人的都有两把刷子。”
“赵……延生,你混蛋!”床上的赵望山,忽然挣扎着起身。
古月忙去扶他,却给赵延生一把推开。
他用身体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冲巡捕喊:“我父亲也指认古月和那女人是凶手,你们快把她给抓起来!”
巡捕不再观望,拿出枪来对准了穗安她们。
古月大骇,“赵延生,你敢!”
他看着她冷笑,“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你身后有顾家撑腰就了不起吗?我今天就让你成为人人唾弃的毒妇,至于你……”
他上下打量着穗安,“我看你有几分姿色,只要主动在我胯下承欢,我就不把你往那黑老牢里送。”
穗安手里握着银针,往前走了几步。
“你真的能放过我?”
赵延生近看穗安,更觉得美人如玉。
他抬手轻佻的摸她的脸,“还是不是雏儿?要是雏儿,赵爷抬举你当姨太太。”
穗安微微眯着眼,像是一只享受抚摸的猫,可赵延生不知道的是,她那只抬起的手,正停在他后颈的穴位上,只要扎下去,他就得任由她摆布。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大力踹开,呼啦啦闯进来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
穗安忙收起针,震惊的看着正中的男人。
军装皮靴白手套,他疾步往里走,脸色阴沉的可怕,那份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威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惊肉跳。
赵延生放开了穗安,刚要说话就给霍櫂一脚踹在心口上。
他踉跄着倒退几步,扶着墙才站稳,刚要说话,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