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从汴京城来的,要去黔州。我们饿得要死,想着说好歹是官家的人,总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饿死,就说去讨要点粮食。哪知那帮当官的真不是东西,不给我们粮食就算了,还拿刀驱赶我们!”
那县老爷似乎想起了当流民的日子,感同身受,竟是眼眶一红,“看吧,我就说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吧!他们吃香喝辣的,才不管我们这帮贱民的死活咧——”
徐青莺继续擦泪表演,“可是我们饿啊,饿得嗷嗷叫,实在是没法子啊,我们受得住,这老人和孩子怎么受得住?他们不给,我们就抢!”
“对!就该这样!”那县老爷拍着大腿,眼露凶光,“我就是带着兄弟们杀进城来,那县老爷都吓得尿了裤子,跪在地上求我,我直接一刀捅了他抢了粮食,兄弟们这才有一口活路。那接着呢,又发生了什么,老乡们可还好?”
此时此刻,看着这假县老爷一副毫无心,甚至眼里透着对他们的隐隐担忧,徐青莺确定这个人是个绣枕头。
好,很好。
徐青莺竟也渐渐的不紧张了,甚至表演开始渐入佳境!
“我们以为解差们应该很厉害,哪知都是一帮绣枕头,一看我们人多势众,吓得是落荒而逃!剩下的那些犯人本就是一群老弱病残,看见解差们都跑了,只有跪地求饶的份儿!我们抢了他们的马,他们的衣裳,他们的干粮,又在林子里坚持了好几天才走出来。”
县老太爷竟然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听起了她的故事会。
“然后呢,前几天下了雪,山林里可危险的很!”
“可不,连块干柴火都没有,老乡们差点冻死在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