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风想了想:“只出去拿了一次酒,但时间很短,不可能做什么。”
苏恪言拧眉,想了想又问:“那姓吴的离开后呢,你有没有再去打探那女人之后的动向?”
顾严风抬眸看向叶鸢,眉心顿时皱到了一起,“抱歉,我,没有再回去。”
叶鸢深吸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麻烦顾大哥现在马上去查一下,如果那女人有离开,一定要想办法问出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顾严风为自己的思维没有一个女人敏捷感到懊恼,暗自骂了自己一句后便马上跑着出了门。
顾严风刚走,林副官也来了。
他脸上挂着复杂的神情,一进来就凝重地对两口子说:“少帅,少夫人,关于少夫人之前被三个小混混骚扰一事,我昨天已连夜审问清楚。”
苏恪言正和叶鸢坐在桌子旁喝茶,闻言,苏恪言道:“直接说重点。”
林副官:“是,吴管家。”
苏恪言眼眸一沉,将茶杯被重重摔在了桌上,“说具体点。”
林副官随即将岳老三交代的经过讲了一遍。
事情是从吴管家“偶遇”岳老三开始说起。
据说在叶鸢去买点心的那天中午,吴管家与岳老三在街上遇到,然后吴管家就主动邀请岳老三去喝酒。
酒过三旬吴管家就开始煽风点火,将叶鸢塑造成一个对主母不敬勾引五少,魅惑大帅的恶妇,然后又多次暗示他将叶鸢除掉才能以绝后患。
岳老三知道自己姐姐被赶回娘家,外甥还因为叶鸢勾引不知吃错了什么东西病倒在床,在酒精的作用下火很容易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然后借着酒劲回去就让身边的奶妈拿钱找了三个小混混去收拾叶鸢。
听起来合情合理,叶鸢自始至终都反应淡然,在苏恪言把茶水洒到衣服上时不紧不慢地抽下手绢给他擦拭,期间甚至还不悦地嗔了他一眼,警告他注意点,不许乱来。
听完林副官的话,叶鸢又重新倒了一杯茶给苏恪言,然后直接将话头接了过来,说:
“我想问一下,之前,林副官为何不愿再继续追查下去?
还有,究竟是谁在故意阻拦那三人说出真相?”
话题突然转变,林副官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神情变得不自在。
他不敢再看叶鸢,低下头犹豫了片刻才说:“少夫人,之前不想让您继续追究的确是大帅的意思。
因为我发现威胁那三人的人是五少手下的人,大帅和我都以为那三人是五少的手笔,其原因则是因为他没能在少夫您身上占到便宜,所以就想毁了您。”
毕竟那个纨绔之前也没少做这种事。
听完,叶鸢小抿了一口茶后,嗤笑出声,“原来父亲是不想让家丑外扬,怕别人知道自己好儿子的下作手段都用到自己嫂嫂身上了,会影响苏家声誉,他还,真是个好父亲。”
“咳……”
门口突然传来一声轻咳。
叶鸢与苏恪言同时扭头朝门口看去,就见赵婉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此时正脸色难看地掩嘴微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看着旁边。
刚刚叶鸢确实听到外面有动静,但迟迟没有看到其他人,还以为是小猴子或王妈他们,却不想竟是赵婉琴。
看到赵婉琴,叶鸢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苏恪言却依然稳稳坐着。
直到林副官扭头看向门外,忙恭敬地颔首称喊了一声“大帅,您来了”,苏恪言才眉心微动,撑着桌子往起站。
叶鸢见状连忙将人扶住,“苏槐,你怎么站起来了,忘了怪老三说的,腿上的伤不能用力了吗?”
正好苏盛此时也走了进来,看到苏恪言艰难地站着,抬手便冲他摆了摆说:“赶紧坐下吧。”
苏恪言点头,“多谢父亲体谅。”
扶苏恪言坐下后,叶鸢也朝苏盛与赵婉琴颔首打招呼:“父亲,娘,你们来了。”
赵婉琴忙笑着上前拉住叶鸢的手关心道:“月柔,你的伤怎么样了?”
赵婉琴此举的用意,叶鸢明白。
所以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究竟该用哪种态度来对待。
不过,现在人家的好意,她还是要领的,于是笑着乖巧回道:“娘放心,已经好些了,除了做些大动作牵扯到伤口会疼,其他都还好。”
赵婉琴却满眼心疼地说:“你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为了护着属言受那么重的伤,差点连小命都没了,怎么可能两三天就好呢,竟会说些好听的安慰我们。”
这话夸的,叶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笑了笑,没再去硬接赵婉琴的话,“娘,我真没事了,您和父亲赶紧坐吧,我去让人给您和父亲重新泡壶茶。”
说着叶鸢便捂着胸口转身要往门口走,苏盛掀眼皮看了她一眼,向前坐到凳子上后淡淡说:“你身上有伤就别乱跑了。让林副官去吧。”
赵婉琴也拉住叶鸢附和,“对对,月柔你就别乱动了,赶紧坐下歇着。”
叶鸢也没再说什么,乖巧地笑着拉赵婉琴一起坐了下来。
刚刚的话,苏盛必定是听到了,所以坐下后桌上的气氛莫名有些压抑。
见苏盛沉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