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他又说:“还有件事和您说一声,那个对您不敬的门卫,我也已经处罚过了,今后四少奶奶肯定不会再见到他了。
还有门卫口中那个下人,大帅也已经将人辞退并扣除了她半年的工钱。
另外,大帅知道您受了委屈,所以让人准备了一些上好布料给您做衣服,下午布庄那边就会给您送过来,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叶鸢对这些不感兴趣,但还是得开开心心地收下,“好,那就请林副官代我谢谢父亲。”
送林副官离开叶鸢便回了院子。
一到房门口就看到赵婉琴正坐在客厅的圆桌前抹眼泪。
她不知道母子俩话说完了没有,站在门口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正想着要不过会儿再过来,就听苏恪言扬声道:“你站门口做什么,我喝了,帮我倒杯水。”
叶鸢嘴角一抽,扭头冲着已经闻声看过来的赵婉琴尴尬一笑,抬脚走到女人身边关心问道:“娘,您怎么哭了?是不是恪言他惹您生气了?”
赵婉琴连忙用手帕把眼泪擦干,起身笑着拉住叶鸢,说:“没有没有,我就是看阿言生病心里不舒服。”
然后便马上转移话题:“那个,阿言不是说要喝水吗?月柔,你快去给他倒水吧。”
叶鸢扭头瞥了眼一脸冷漠的男人,扯着笑点头,“好,那我先去给他倒水。”
过去给男人倒了杯水,坐下抱着他肩膀将人扶起喂他喝下。
她刚将人放下,就听赵婉琴又说:“月柔,那我就不打扰恪言休息了,你过来一下,我和你交代点事,这就先回去了。”
叶鸢看了看床上的男人,见他已经闭上眼睛没有再要搭理他娘的意思,她也不好说什么,起身便又笑着去了赵婉琴身边。
赵婉琴拉住叶鸢的手,依旧笑得温和,“月柔,明天就是你回门的时候,阿言他身体不好也不能陪你回去,就只能委屈你自己回去了。”
提到回门的事,叶鸢想了想,和赵婉琴说:“娘,回门的事我暂时还定不了。恪言这几天晚上总是发烧,下人们也不能随时守在他身边,我不太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赵婉琴眉头轻蹙,“怎么会这样?不是说他的情况比之前好些了吗?”
叶鸢握住赵婉琴的手安抚,“娘,您别着急,他最近的精神状态确实比之前好了一些,这个您刚刚不是也已经看到了吗?
可能是因为最近这温度时高时低,他本身身子就弱,稍稍吹个风就有可能受凉发烧。
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在注意给他添减衣服了,昨天晚上他就挺好的,没再发烧。”
赵婉琴听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辛苦你了月柔。”
叶鸢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然后,她又接着刚刚的话题说:“所以,娘,我想等晚上再看看他的情况,如果情况稳定的话,我明天我再回,不行的话,就推迟两天,我想我爹娘也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赵婉琴很欣慰叶鸢这么关心自家儿子,“好,好孩子,那就听你的。那如果你明天不回去的话,要不要我派人去和你父母说一声,免得他们白等。”
叶鸢想了想点头,“那这样吧,我干脆推迟两天再回。等下我写封信,麻烦娘您派人去给我父母送过去。”
赵婉琴:“好,我让人今天就送过去,免得你父母提前准备什么。”
叶鸢:“好。那麻烦娘了。”
赵婉琴摇头,“好孩子,和娘不用这么客气。”
说着她又指了指刚刚两个丫头放下的东西,说:“对了,这些是我给我准备的回门礼,是一些补品和名茶,还有几块上好的布料,反正这些东西也坏不了,就放这里就行。”
叶鸢:“谢谢娘,让您和父亲破费了。”
赵婉琴:“什么破不破费的,这都是应该的,对了……”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布袋,“这里面是50大洋,你看还想给你父母买点什么,回去前带人再去买一些。还有,你回去前去府里和我说一声,我让你父亲提前给你安排车子。”
这么多东西,有车那感情好,叶鸢也就不客气地应下了,“好,谢谢娘。”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叶鸢就和赵婉琴一起去了书房写信。
离开前,赵婉琴几次看着床上闭眼假寐的男人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能再说点什么,就那样唉声叹气地走了。
送走赵婉琴,叶鸢回来后男人还闭着眼睛。
原以为赵婉琴那天那么护着苏恪言,母子两人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但今天她却发现,苏恪言对赵婉琴似乎有很大意见。
怕因为赵婉琴他又情绪波动引起身体不适,叶鸢走到床边转身坐下,伸手先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她放下了心。
结果,刚想收回手就被男人抬手握进了手里。
“月柔。”苏恪言沙哑开口,然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能陪陪我吗?”
第一次听到男人这么温柔亲昵地喊自己,叶鸢愣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才发现男人眼角竟然挂着眼珠。
叶鸢心口微微一抽,皱眉下意识抬手抚上他的脸颊,着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