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这么长时间了,裴知晚很了解帝忱。
他是那种很典型的强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为了人前显贵,背地里吃苦遭罪都无所谓。
她很怀疑,等自己一走,帝忱立马就会为了早日恢复成正常人而加倍进行练习。
她话音落下,身侧的帝忱平静的应了一声,面上看着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变化,就是不知道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vi病房前的走廊很少会有人往来,裴知晚扶着帝忱扶墙慢慢往前走。
废了许久的双腿再次启用,那种感觉就像是废弃多年的机器人重新开机,生锈的齿轮零件摩擦着开始转动,关节缝隙处难免会生出微妙的疼痛和酸涩来。
帝忱蹙着眉慢慢往前走,尽力适应这种滞涩的折磨。
可偏偏好巧不巧,周时翊正好陪着他那个一夜情的情人产检回来。
双方正好在走廊对上,场上气氛再次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