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悬,那是我做得不好,和你无关。" “宁一卿,我们快快乐乐地相处到厌倦的时刻,不去想什么见家长、女朋友什么的,再顺其自然地分开,就当一起走过一段路,能被你认真爱过,我那颗自私的心很满足了。" “你就满足了?”宁一卿乌瞳猩红,脸色惨白,仿佛献祭台上极美极洁的无瑕之月。月光染血,矜贵清冷的优雅有倒戈投降于混乱的倾向。 "是的,"洛悬语气笃定。 "那我呢?" “你也会好的,"洛悬狠狠心, “你见过我最难堪的一面,所以……都会好的。” "洛悬,这是一种残忍,你明白吗?" 这是宁一卿第一次生出对洛悬的几分怨恨之心,怨恨到她想和这个人同归于尽。 “我明白,但是没有办法圆满,我承担不起你的人生,这一次我想退缩。” “你可以退缩,我可以前进,”宁一卿冷静地厘清逻辑。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像她永远都追不上洛悬,肉.体和灵魂都是落后的,所有人都看得很深很远, 参透生死情.爱,只有她在原地踏雪,长陷囹圄。 夜晚的时光寂寥漫长,怕就怕话说透人被看透,天都无法亮。 "过了就好了,没什么过不去的,宁一卿,"洛悬在心底深处自嘲地笑,原来两年过去,说人生大道理劝人放下的人变成了自己。 “你既然明白我在认真爱你,为什么不让我认真爱下去?”宁一卿的声音几乎将怨恨化为实质,好像一尊清冷的琉璃碎开,剔透的玻璃成了毫无理智的杀器。 杀死理智杀死原则杀死底线,杀死至圣至洁的东西,召唤出没有法度的深渊。 她挣脱束缚,认清自己的心,却得知这份爱应该禁止。好似她心中那些微不足道的爱,其实只是不同形式的罪过,会招致灾祸。 “因为没有办法了,我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病的人,时好时坏。如果我们真的和好了。你的余生都只会在胆战心惊中过,”洛悬拂去女人眼角的泪, "这种开盲盒的生活,我一个人过就好了,再搭上一个人不值得。” “怪不得在海边那天你要那么郑重地谢我,因为以后谢不到了,对吗?” 女人突然平静下来,眼角的泪却擦不完,将眼圈周围都染得通红。她到底该用什么才能留住洛悬? 洛悬沉默地点头, "所以,去爱更好的人,不要和我一起过这种心惊胆战,不知明天是幸运还是悲剧的生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