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又肮脏的话语恶劣十足地贴着温莱的耳廓说着,腥红的舌尖灵活地在贵族耳尖的软肉上流转挑衅,几乎想把最欺负人的事情全部在对方身上演练一次。 “啪——” 郁重山差点忘记了,对方向来是脾性大的,即便处于这种茫然无措的状态下,身体也会本能地替他做出反应。 温莱发颤地将手猛缩回去,咬着腮惴惴不安地觑着被打偏脑袋的郁重山,嘴唇嗫嚅,可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郁重山用手背擦拭着先前被花瓶砸破淌下的血液,湿淋淋的糊了他一手,他不咸不淡地开口,“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病了,就连揍人的手段都跟以前一模一样,简直是如出一辙。” 温莱被他那种诡秘的眼神盯得直发毛,手指紧攥成拳,掌心被汗水浸得濡湿。 他预感接下来会发生极其糟糕的事情,这种直觉让温莱拼命地抗拒郁重山的碰触,恨不得立刻从对方的掌控之下逃窜。 郁重山敏锐地窥探出他的想法,昂然的身躯将出口堵得死死的,近乎是用这种先天优势将温莱压得难以喘息,手慌脚乱之间,他有意识地伸手去摸边上有没有够得着的东西,企图像上一次那样将郁重山砸得头破血流。 可他忘记上一次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郁重山对他并没设防,这次他还没能抓到手边上锋锐的摆件,手指便被郁重山束缚擒住。 他敛眉瞥了一眼温莱差点就能握住的工艺品,轻晃了晃温莱的手指,低喃发笑道:“看来您已经——做好选择了。” 话音刚落,郁重山不可饶恕地将温莱生拉硬拽拖进方才这间灰尘遍布,就连府邸的佣人都不愿居住的阁楼里。 贵族被他反按在满是污垢的地板上,雪白的脸颊被折腾得脏兮兮,双手让郁重山反缠着,宛如一条搁浅在海岸边不得动弹的死鱼一样。 温莱从未有过如此肮脏的体验,以往的每一次,贵族都被精细娇养得很好,床是柔软洁净的丝绒,卧室是充斥着玫瑰清香装潢富丽的房间,地面铺着颜色上好的红木,并且刷上一层漂亮养护的蜡油。 他不曾像现在这般,在这种难闻到刺鼻的环境中,被人用堪称侮辱的方式冒犯。 鼻息间都是陈旧腐朽的气息,温莱吸一口气便觉得难受,他格外排除这种如同死人的味道,竭尽全力地屏住呼吸,可对方顷刻便察觉到他的举动后,莽撞粗鲁地就将舌头抻进来,急切地去舔舐着贵族的喉咙眼。 “咳····咳。”他身形不稳踉跄着,脸颊满是酡红。 郁重山就那样无动于衷地望着他,仿佛歌剧院里坐在观众席上的看客,安静地观摩着这一出好戏。 他松了松手,放任对方从自己的禁锢下兔脱,仓惶地朝着门口攀爬着。 他苍白的手指也被弄了一手的灰,却无暇管理,指骨绷紧弓着扣着门沿,半个身子迫不及待地探出门外。 雷雨停歇,乌云消散,圆润如盘的银月重新显 露于夜空。 薄纱似的月光浅淡地照亮着,那道人影还没完全地爬出来,便被一只难以挣脱的手给拖了进来,旋即“砰”的一声门被重重扣上。 — 连着两日绵绵雨潮,空气都被潮湿的水汽给充斥填满,透着一股类似发霉长满菌类的气息,很是难闻。 温莱的身上仍旧是脏的,两日前的衣服斜斜胡乱搭在身上,到现在都没换。 头发乱七八糟地乱着,眼睛微肿得如两颗小核桃,明显是哭了很久,身上痕迹遍布红紫交错,活像被人用棍棒伺候了一顿。 他警惕地保持着离郁重山很远的距离,仿佛一只画地为牢的小兽,发现郁重山没有再向自己进攻的欲望后,这才松懈下来。 耷拉着脑袋往胳膊上嗅了嗅,越发觉得自己身上的气味很难闻,陌生,强势,明显是被人刻意留下的味道。 这样的僵持在后半夜发生转变,温莱开始发起高烧,额头滚烫烧得很是厉害,他再也没有精力去提防郁重山,思绪昏沉到倒床就睡。 这种病况让郁重山当即皱眉,赶紧让人将医生请了过来,医生看见后对温莱的体温进行测量后,先是让郁重山对他进行物理降温,随即又让男佣将刚准备的药材进行沸煮。 郁重山趁着这个时间将温莱身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脏衣服给换了,用着温水给他进行简单地清理,衣服脱光的那一刻,温莱身上被亲吻啮咬的痕迹就暴露无遗,看着倒像是野兽行径。 郁重山将浸透温水的毛巾拧干,轻巧地擦拭着温莱通红的小脸,面无表情地想:活该,胡乱躲什么?难道我还会真的吃了你吗? 他一边想着手里的力道便不自觉地加大,瞬间将温莱的皮肤擦出一片红,对方似乎在昏睡中也能有感应,苦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