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塞西莉亚莫名松懈下来,正当她误以为是面前的青年会听话地将食物吃掉时,温莱依旧是那副不动声色的神态,手一翻,当着她的面将白盘中的食物悉数倒在了地上。 塞西莉亚捂着唇发出一声惊呼,正欲慌乱地跑出门找来抹布清洁时,不慎差点撞上来人紧实宽厚的胸膛。 “抱歉,大人。”她垂着脑袋道歉。 郁重山脱下身上厚重的军装挎在臂弯上,他回来得似乎有点急,不免裹挟着几分风尘仆仆的气息。他冷然的黑眸攫取着房间内那道单薄的身影,沉默了几秒后让塞西莉亚重新准备一份清淡的食物。 “你这是在做什么?”郁重山将制服挂在衣架上,取下鼻梁上扣着的单片眼镜放在一边,不疾不徐地朝温莱走来,从床上捡起温莱最近阅读的书翻了几下,旋即撩起眼皮看向温莱,“以为这种做法对我有用?” 郁重山将书扔在一旁,用一种无异于开 玩笑的语气说:“与其这样,倒不如尝试求我,说不定都比这种做法管用。” “☈☈” 郁重山在他身后雅致地开口,“您该吃点东西了。” 他的目光仿佛精良的机器,一眼扫过温莱便知晓他瘦了许多,本就尖小的下颌现在变得更细了,也许是因为连续几天没有补充日光的缘故,温莱的肌肤雪白得透明,蕴着丁点病态的脆弱,越发显得可怜和楚楚动人。 郁重山不太喜欢温莱背对着自己,仿佛自己的脸被他极度厌恶着,似乎只要朝着自己看上一眼就会生理性反胃。 这样的认知让郁重山略微不快,双眼幽深,倾身而下强硬地将温莱掰了过来,迫使他面对面只能无助地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温莱稍微扭曲着面容,并不罕见地动了怒,“滚开!” 郁重山微微一笑,仿佛觉得只要他是看着自己的,即便是用这种厌恶的目光也是极好的。 “您瘦了很多。”他低语着,用手背轻柔地贴着温莱的脸颊,说完就扣着他的脖颈,用汤匙舀起一勺香甜的米汤抵在温莱唇边,用哄人的语气说:“您乖乖的,吃上一口——” 他话说一半,手里的汤勺就被温莱推翻,温热的米粥悉数洒在郁重山整洁到一丝不苟的衬衫上,明明是温热的,可浸湿了衬衫透到肌肤时,却又变得无比寒冷,冻得郁重山那块皮肤都开始蛰痛发麻。 先前地面上刻意摔泼的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郁重山匆匆瞥过后,依旧很有耐心地凝视着眼前的温莱,忽地他开口:“您从来不求我,是因为知道求我没有用吗?还是因为您这样尊贵的人,是不肯低头求人的呢?” 郁重山望着将唇闭得死死的不肯说一句话的温莱,心口倏地生出些许微妙的不甘心来,就连冷淡的黑眸里都渗出几分委屈,“可是我求过您很多次,我每一次都求您,求您放过我,可您似乎并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他的话实在是好笑,一个伯爵加身的贵族,怎么可能将一个奴隶的话放在心上。 郁重山没有在意温莱眼底的讥诮,斯文又缓慢地说:“即便现在外面已经糟糕得乱成一团,贵族已死,可我还是愿意再恳求您一次,您听话,吃上一口——” 他富有耐心地再次将食物喂在温莱唇边,一动不动地维持着这个姿势,就像是被洗脑的邪.教徒般那样诚恳和热忱。 温莱没觑他一眼,冷冰冰地撇过脑袋,躲避着郁重山投喂的动作。 “呵。”对方愉悦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碰撞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可 下一秒,郁重山脸上的笑就瞬间消匿,他阴沉满布地伸出手指掐着温莱的下巴,动作却温柔得没有让温莱觉得难受,“差点忘记一件事了,您还记得菲莉丝小姐吗?或者是您府邸那位从小看您长大的管家?他们对您来说似乎都非常重要。” “” ◯成洲提醒您《被怪物觊觎的种种后果》第一时间在[格格*党文学]更新,记住◯ “您现在当然可以继续这样不吃东西,不过——”郁重山的神情俨然从一名狂热的邪.教徒变成了恶劣丑陋的魔鬼,他歪着脑袋亲了亲温莱的嘴角,“我保证,下一个就拿她开刀。” “让她亲自惨死在我刀下。” 温莱被他捏得稍微发痛,烦闷地拂开了郁重山的手,他换了个闲散的姿势重新靠在床头,事不关己地吐出两个字:“随便。” 他这样不甚在意的态度倒是让郁重山心里好受了些,于是脸上那抹沉沉的阴鸷倒是消散些许,不过他依旧没有改口,默许般自顾自地点头,“这样就最好不过了,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惦记。” 郁重山笑眯眯地说着话,在他眼底只要是自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