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他恭敬无比地走了出来,步伐中也带着一股雀跃,在无人的角落里以手覆眼发出咯咯的低笑声。 郁重山没想到这次居然会遇见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身体都快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好像和温莱的每一次说话,都如同用羽毛轻挑着脑内神经,高.潮且惊栗。 他趁着府邸的下人都忙着欢迎贵客的到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温莱的书房,然后取出了其中一封信件,粗略地扫了一眼,最后模仿着温莱的笔迹写下短短几行的信件,盖下印章,最后藏进口袋里。 而温莱此时对书房的事情并不知情,马车缓缓驶进府邸,菲莉丝正欢呼雀跃地车上跳下来,门口的仆人弯腰表示敬意。 “我还以为你会拒绝我呢。”她又说了像上次邀舞时那样的话。 温莱笑着摇头,邀请她进来,绅士风度十足。 菲莉丝的眼睛很漂亮,如同一汪碧绿色的清泉,很温柔。这样的词语本不该出现在一个活泼天真的少女身上,可温莱莫名觉得她与之十分的匹配,有几分像他的妈妈。 可能正是由于这丁点的相似,才让温莱对她有所纵容,耗费耐心陪她玩了大半天的国际象棋。等疲惫了又一同进餐,随后去后面的林子里散步消食。 林子里有一小片的栗子树 ,地下散落的栗子会被仆人捡回来。菲莉丝是得体的贵族小姐,自然做不出用裙摆兜栗子的模样,而且她还想给温莱公爵留下一个优雅的形象,便更做不出有损淑女形象的事情。 不过不得不承认,即便公爵说话十分有涵养,但是她仍然觉得疏离,如果不刻意找话题,可能会沉默着走远这一条路,这并非是菲莉丝想看到的。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扫了一眼四周,不知想到什么,便下意识开口,“上次宴会时,您身边跟着的那个仆人呢?” 温莱挑了一下眉,打趣道:“看来你对他印象十分深刻。” 菲莉丝说话比较直白,透着一股童稚的天真,不懂得将语言进行修辞,吐了吐舌头,“他上次差点吓了我一跳。” “这倒是他的问题了,待会儿让他给你赔不是。”说完便让人将郁重山喊来。 可仆人将府邸找了一大圈都没能找到郁重山的影子,去他的卧室搜寻也是空荡荡的不见人影,一时之间急得焦头烂额,生怕惹得菲莉丝小姐不快。 而让人着急慌乱的郁重山此时却出现在地下囚室里,这个他熟悉已久的地方,上面摆放的每一个瘆人的刑具郁重山都有幸亲自体验过,拜温莱所赐。 与他同行的还有负责厨房的男佣,就是伙同菲尔企图将他折磨至死的奴仆。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郁重山手里举着火烛,幽幽烛影在他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他声音平静无波,“你不是一直想往上爬吗?想让主人高看你一眼吗?”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火光照耀出牢中的景象,蓬头垢面的男人瘫坐着靠在墙壁,见有人来了,跟狗一样爬行向前,扯动着铁链发出冰冷的铃铃声响,他嘴里呜呜咽咽的,宛若呱呱坠地的婴儿一通乱叫。 郁重山非常体贴地解释道,“他说了不该说的话,被公爵拔了舌头。” 男仆脸色骤然青灰,菲尔消失不见的这段时间内,他以为对方忍受不了被轻视从庄园里逃了出去,不曾想过他居然被锁在这里,遭受酷刑。 “你究竟想怎样?” 郁重山欣赏完对方胆怯如鼠的丑态后,从身侧抽出一把锋锐的小刀,摆放在他面前,用手指玩弄了几下,居心叵测道:“懂我的意思吗?” 刀刃的冷光刺着男仆的眼睛,他冷汗从鬓边滑了下来,喉咙吞咽几下,顶着郁重山逐渐不耐的目光下接过了刀。 可是在将门快要打开的那一瞬,他手一松,刀坠在地面撞出一声冷然的刀鸣声,他近乎是跪了下来,期期艾艾:“我……我不敢……”他几乎是悲惨地哭出来,“我不敢……” 哭哭啼啼的,郁重山翘起的嘴唇放了下来,顿觉索然无味。 他将关押的门慢慢打开,突地一脚将对方踢了进去,然后果断地将门咔嚓上锁。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上次喂他吃的还是那些腌臜的臭生肉,都生了腐烂的蛆,他也吃得津津有味。现在估计都分辨不出眼前的究竟是人,还是一 头新鲜的牲畜了。” 被关在里面的男人乍然瞪大了眼,眼白可怖得突出,似乎被他的话给吓傻了,好像重新才认识他一样。 “放……放了我,求求你,将我放出去……”他崩溃地抓着铁门上唯一窗口,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耳边陆续响起断断续续的铁链在地面滑过的声音,无比清晰。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才是最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