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他继而将目光重新凝聚在奥利弗那张莫名发红的脸上,脸颊冷清得厉害:“如果因为场合不对,奥利弗,你现在已经会被我砍掉一只手臂了。” 说完温莱便刻不容缓地走了,仿佛下一秒就会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细菌病毒。 只留下奥利弗一个人独自愣神发着呆。 太奇怪了。 以前见到温莱时,他的五官有这般的晃眼和惊心动魄吗? 他正晃着神,陡然感知到一道冰冷又阴湿的视线朝他笔直地射来,像是掺和了致命蛇蝎的毒药般令人打了一个冷颤,奥利费再次猛然地扬起脑袋时,已然察觉不到那阵怪异的目光了。 — 长廊外。 温莱步伐疾速稳健地踩在鲜红的地毯上,方才无意间被奥利弗碰到的地方犹如虫蚁吞噬令人犯呕,他平静又迅速地吩咐道,“我需要马上换一套干净的衣服。” 郁重山立刻着手去准备了。 温莱脸上掠过一丝郁结,只觉得碰上奥利弗真是倒霉透顶,如果不是来到这个世界被教导着绅士礼仪,温莱没准在长廊上都会立刻脱下这身被奥利弗碰到的衬衣。 “真是该死。”温莱罕见地失态骂道,一进门便用力拽下外套,纽扣被他扯得乱蹦溅落。 温莱简洁地用毛巾将可能碰掉的地方细细擦拭了一遍,他患有一定程度的洁癖,某些时候极其难以忍受他人的碰触,这是以前就会有的毛病。 他浑然不觉地将自己清洁干净,对这种毛病是否过分加重没有丁点察觉,注意力全然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主人。”郁重山手里抱着一沓整齐的衣物从门外进来,他被严苛训练了许久,已经具备独立照顾主人的能力。 温莱没说话。 郁重山就站在门口凝视着那道白玉般后背,眼睫动了动,莫名显得几分无措地将脑袋垂下。他脑海里细细回放着那个粗鲁莽撞的贵族是碰到主人的哪里? 手背?还是腕骨?有触碰到手臂吗? 郁重山藏在白色手套下的手指没来由地捻了捻,他还没想清楚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时,温莱分外冷酷的声音朝他砸了过来,“发什么呆!还不快滚过来?!” 郁重山低眉顺眼地上前将内衬套进温莱的身躯,他手指一丝不苟地系着塔罗贝纽扣,从顶端一路扣进尾摆,奥利弗拉扯衣服的那一瞬时究竟是怎样做的?他之前有用那只手亵渎过主人线条紧致的后腰吗? 郁重山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滞和凝固,他望着正闭着眼等待服侍的温莱,顷刻间那种卑劣的心态就占据了全部,明明一开始只是他一个人知 晓的事情, 为什么就连奥利弗也知道了? 这种感觉分外奇怪, 就好像那截细致的腰腹,明明应该还是纯洁无瑕的,怎么就被他人先触碰了? 该死。 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是报复欲吗? 郁重山被这种空白且汹涌的思绪席卷冲刷得出神,怔愣着,一个不慎手指便微不可察地如同蝶翼振翅般碰在温莱那块光滑的窄腰上。 郁重山赫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连忙跪下,脑袋匍匐在地跪求温莱惩罚。 可责骂没能等到,却清晰地听见一声低低的闷哼声,温莱震惊慌乱地喘着气,清冷的脸正以一种快速蔓延的方式变得绯红,他淡色的嘴唇小口喘着气,那股隔靴搔痒的滋味居然诡谲地越发令人渴求。 倏地一下他小腿打颤,近乎快要瘫倒在地,郁重山眼见不对立刻将人搀扶住。 可他手指碰到的实属不是地方,那薄薄的腰间正迅速升温,变红,继而又透过那层薄面的手套传递在郁重山的手心。 温莱被闷得流出细密的汗,似曾相识的生理触感再次席卷烧毁他整个大脑,而那双带有薄茧,粗粝的手指却一动不动地掐在他腰间的位置。 他咬着唇,近乎是想将这种奇特作乱的滋味压下去。 就在这时,那许久不曾出现的系统白光一闪,如冰冷机器没有丝毫感情般报告剧情完整进度。 【由于某些原因,您在幼年被诊断患上重度洁癖,您对每一个人的碰触都深恶痛绝,于是您拒绝每一位女士的邀舞,严格挑选每一位服侍的佣仆,这使得您的童年格外吹毛求疵,长期下来导致您的性格极其阴晴不定。】 【然而——在成年之后,由于您常年压抑渴求他人的碰触,使得您从重度洁癖离奇地转变成肌肤渴望症,您开始焦渴被他人触碰。】 【这实在是一个变态又荒诞的症状,如果传出去一定会被上流社会所耻笑,于是您想出了一个简单又恶毒的法子——剥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