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那抹得意从脸上一晃而过,“瞧瞧你现在这副惨样,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会让最好的医生为你安装假眼,将你脸上这些屈辱的痕迹全部用药膏抹除掉。” 郁重山薄窄的眼皮半撩起来,冷不防地询问一句:“真的,可以吗?” 奥利弗将右手边搂着的女人推开,挑着眉不假辞色地表示:“当然——” 语调施舍又傲慢。 他故意拉长语气吊着眼前的杂种,然后徐徐说明来意:“但是前提是,你必须配合我当面揭穿那个伪君子的真面目。” 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了,他倒想看看,两面派的面具被拆穿后,即便有陛下为他收拾烂摊子,可那些被剥削利益的贵族也足够闹腾一阵子。这虽然只是一个小把戏,但是给温莱稍微找上一点麻烦也足够令人愉悦很久了。 “怎么样?这个条件你不吃亏。”奥利弗与他谈判着,发现郁重山的眼神正十分诡异地盯着自己,让他颇觉不适,他眨了眨眼,再次重新看向这个贱种时,对方的眼神赫然变化了,又再次恢复成方才那种死气沉沉的状态。 是幻觉吗? 奥利弗皱着眉头腹诽道,他惊觉自己生出一种被冒犯威慑的错觉。 这实在是 过于的离谱, 他将刚才眼前的幻想当成最近沉湎于声色犬马产生的错觉, 奥利弗按了按眼角,终于露出独属于贵族那派的高傲做法,耐心渐失地说:“你考虑得怎么样?” 郁重山轻轻地晃了晃脑袋。 奥利弗黑浓的眉宇拧得愈发紧了,英俊的五官开始显得急躁,“难道这些你也不满意?”奥利弗又开始用一箱金币忽悠他,现在还稍微用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唬着他,等眼前这个杂种给自己办完事后,看自己怎么教训他,这副下贱样,就算是赏给别人都没人要。 “不是。”郁重山顿了一下,耳廓凝神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语速正常清晰,眼睛半阖像是在微微嘲讽似的:“我实在听不明白您说什么。” 奥利弗顿时被激怒了,只觉得自己被一个低贱的奴隶玩弄了。 他冷笑着,脸上装模作样的好脾气骤然一扫而空,利索地抽出腰间别着的马鞭,破空朝郁重山抽了过去。 马鞭顷刻抽打在郁重山苍白的下颌上,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红痕,鞭子回弹啪嗒一声甩在地上,连贯又迅疾地朝郁重山脸颊的另一侧袭来。 然而那破空的鞭笞声没有如约传来,中途被人截□□莱正冷着脸双眼漠然地注视着面前这个向来与他不对付的奥利弗,上次他用信件讥讽自己的事温莱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 他手迅捷一翻,用手里的马鞭猛地打掉奥利弗的鞭子,鞭尾毫不留情地将奥利弗还算英俊的脸颊上甩出一道血痕,手法凌厉得将奥利弗身侧带来的女人惊吓得差点腿软瘫倒在地。 “呼——”奥利弗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吐出一句不绅士的咒骂,妈的,刚才怎么回事,他居然光顾着看温莱那张虚伪到令人倒胃口的脸,而忘记有所行动了。 温莱踱步走至郁重山面前,面无表情地用鞭子抬起他的脸,那道被他人所破坏的瑕疵明显地印在郁重山的下颚处,简直就是对温莱权力本身的一种极大冒犯。 他黑色的瞳仁无机质地闪了闪,带着鹿皮手套的手一掌朝郁重山拍了过去,将他的脑袋完全打偏了去,锋锐的唇张合:“蠢货,难道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吗?” 明明是责骂和惩罚的方式,此时听在郁重山耳里却分外奇怪,就像是····在责备他没有照顾好自己一样。 “喂。”奥利弗强忍着愤怒低吼了一声,“你未免也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温莱蹙起眉尖,觑着自己马鞭上残留着零星的血迹,不禁觉得作呕于是将这根被弄脏的鞭子扔了。 他恍若没有听见奥利弗的声音,声线冷然吩咐:“走吧。” 郁重山颔首在后面跟着。 被无视的奥利弗心里莫名闪过奇怪的情绪,以前被温莱争对和忽视的次数数不胜数,没有哪一次不是恨得牙牙痒,然后聚精会神重新使出各种阴谋诡计策划下一次的报复。但是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被活生生挨了一鞭子后,腆着脸想找温莱要个说法。 奥利弗追赶上前,宽厚的大手瞬间扯住了温莱的衣 袖, ✐✐, 以至于温莱那截白腻的腕骨露了出来,“你等等——” 他说完这句话后竟莫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奇怪。 以前温莱的手腕有这样的白皙吗? 温莱立即将被攥住的袖口收了回来,他对于讨厌的人洁癖格外严重,更别惶现在被奥利弗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