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觉得口舌都被吮麻了,口腔里黏腻的津液全被哼哧喷吐着热气的郁青川全部榨取干净。 对方不断抻长的舌头在温秋的喉咙口里摸索着,他舔得太深了,简直就是要将温秋的喉给堵住。狡猾的舌苔如若滑腻的水蛭伸长钻进温秋的嗓子眼,这种剧烈的碰触让温秋双脚不停地蹬着床面,折腾出好几道凌乱的皱褶。 温秋窒息中翻着白眼,双手推拒着面前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郁青川,唇肉分离的那一瞬,温秋整个人摇摇欲坠地匍在舒软的床上。 他不停地泛着咳嗽,费劲地扣着喉结,郁青川的舌头探得太深恍若要钻进空瘪的胃袋里,这让温秋本能地勾下身子反胃地想呕吐。 可是温秋什么都没能吐出来,反而把自己折腾得狼狈极了,唇瓣上的口水烂七八糟糊着。他眼尾缀着晕染开的一抹降红,虚弱无力的神态颤颤巍巍抬起眼望着眼前的另一个郁青川。 郁青川将舌尖收回唇内,目露欣慰,对这种额外强行获取的滋味很是满意。他高兴了,便从兜里拿出洁净的手绢,慢条斯理地轻柔擦拭着温秋唇边的狼藉,缓缓才兴趣盎然道:“小秋,不过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事实,你贿赂他一个人是没有用的哦。" 温秋从恍惚不清的状态下慢慢回过神来,他没有再抵抗对方清理自己唇上的口水,眼神迷茫地听着郁青川在自己耳边低语,对方坏声坏气地解释:"你知道外面还有多少个郁青川正在等着你吗?呵呵。" 郁青川手轻掐着温秋清减的下颔,掰向另一个方向让他耳廓贴着冰冷的墙壁,不让他有丝毫可以闪躲退缩的机会。 “嘘——”郁青川残忍地笑着,缓缓说道:"小秋,你听到了吗?" 透过一面结实坚固的墙壁,外面寒窣不安的声响还是能够零星钻进温秋的耳膜,温秋迷茫怔了一瞬,待他很快反应过来那些声音是什么后,那张俊丽的脸蛋立刻白了起来,毫无半点血色。 可即便是这样惨,郁青川仍然没有一点放开他的意思,显然是在报复先前折磨他许久如同毒蛇獠牙似的嫉妒,两指捏得越发紧,就像是用针戳破膨胀的气球来拆穿事实:“外面来回徘徊不断躁动的声响,皮鞋踩在地面上制造的动静,粗重野兽般的呼吸,此起彼伏的,全都错乱交杂在一起。你听出来有几个人了吗?" 温秋嘴里 溢出一声哽咽困兽般的呜咽。 而郁青川双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将他的脑袋转了一个方向,不偏不倚地正对着并未关紧的门口。红门被人推开一条细小的缝隙,露出一只冷淡又渴求的眼睛,正死死地阴鸷朝着温秋的方向看着。 温秋被恐吓地倏地捂住双眼,他失去了先前愚蠢的胆大和莽撞的勇气,毕竟没有人能在面对一个怪物时还能安然无恙地保持理智。 温秋的手掌心快要被指甲掐出血痕来,郁青川留意到及时地将他的手掌解脱出来,他双手捧起哆嗦不止的温秋,将一个轻飘落花般的吻留在温秋的额头上,明明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可嘴里吐出的话却又比谁都要残酷:“小秋,你逃不出去了哦,用好处贿赂他一个人是没有丁点用的。” 郁青川嘴角的笑上扬着,恍若要裂开般的放肆,他对着嘴唇抖动的温秋说:“除非你得让我们所有人都满意。" 温秋呼出一口浑浊的气,他奋力拽动着手腕上的锁链,金属打造的铁链装出啷当的轻响,正严丝合缝地贴着温秋的皓腕。 少顷,他见手腕上的链条半天扯不动,就去拉捆住脖颈上的纯黑皮革,皮革质地柔软且坚实,不会给他薄弱的肌肤造成挫伤,也不会轻易地就让温秋能够逃跑。 温秋面色焦躁双手强劲地想将这黑色项圈给撕扯,咬烂,可几分钟过去,他只在自己的脖颈上留下几道粉红的指痕,而那圈住他的皮革却毫发无损,乖乖地停留在它应该待着的地方,将那截漂亮的脖颈圈成温驯的所有物。 “啊啊啊啊啊啊——”温秋崩溃了,他心中的胆怯和恐惧皆成了激发他丧失理智的促使剂,他狠狠地推开面前的郁青川,脸色潮红又怪诞地望着另一个郁青川,那种被恐怖被埋葬的恶劣又开始生根发芽,长出一节小小的绿苗。 “你好没用。”温秋面无表情地说,尖酸刻薄和恐慌在他的面容上交织成复杂的情绪,他上半张脸是害怕怯懦,下半张嘴脸轻蔑地对着另外那个郁青川说:“你就能眼睁睁地忍受着我被其他人亲吻亵渎吗?" 站在床边的郁青川风轻云淡道:"不能。" 他上前一步走至温秋面前,斯斯文文地将恶劣搂着温秋的郁青川拂开,温秋心里终于好受起来,他要故意激怒郁青川,只有这样说不定自己才有勉强挣脱这条铁链的生机。 是呀。郁青川这 样善妒恶毒的人,是怎么会宽容慷慨地让其他人去共同享有自己呢。 温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