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阴凉的走廊外,郁青川正观赏着窗外饱受烈日浇着的娇嫩花骨朵,粉嫩的花瓣蔫蔫地被晒熟透了,乖乖地往张开本该闭合的花苞,垂头丧脑的。 听筒里的无机质的声音被取代后,郁青川的注意力终于从景物上转移回来。 “伯母你好。”郁青川蕴笑情不自禁会让人放下戒备的嗓音缓慢说着话,"对,小秋现在正在我这儿,暑假他打算让我给他补课呢,毕竟马上就高三了,时间只会抓得越来越紧。" "原来是这样呀,这孩子,考完试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白担心。知道是在你这儿,我就放心了,到时候就麻烦你多照顾我们小秋了。" “不必客气。”郁青川简单地客套几句后才挂断电话。 “你说谎虚伪的样子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呢。”另外一个郁青川双手环抱着微笑评价,他神态不屑一顾,讥讽的神情过于明显。 “我的荣幸。”郁青川矜贵地翘起唇,丝毫不觉得这是侮辱,他将用过的手机扔到一旁,朝着对他冷嘲热讽的郁青川问道:“他们进去多久了?” 对方回答:“十来分钟吧。”随即阴恻恻地低下浓密的眼睫,眸里的郁色如晕开的浓墨般沉沉滴 水,嘴里毫不客气地评判:“真是一群毫无克制随地发情的野狗。” 郁青川鼻尖溢出一声嗤之以鼻的轻哼,不以为然,就昨天,这位还随意评判他人为“野狗”的郁青川还疯狂地抱着温秋恨不得将他的舌头都最进嘴中。 郁青川拧开冰凉的手把推门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糜乱气息,悦耳奏响的水声如同溪涧水流冲击烁石发出的声响,水流撞击坚固的石块上,激烈打出的白色浪花溅到河流旁的小花上,折腾得脏兮兮的。 郁青川踱步上前,皱着眉面色冷淡手段却强硬地将匍匐在温秋身上,把湿滑的舌头伸进温秋嘴里的郁青川一把拽开,语调平静无波:“该轮到我了。” 对方被他猝不及防地打断,宛若沉浸在美梦和伏特加的甜酒中还没品尝出味来,就被迫离开,这种滋味让他十分难受。 /> 郁青川抚摸着温秋发肿的嘴唇,将眼神迷离失去焦距的温秋拢进自己怀里,转头眼神阴凉无比地睨着另一个自己,语气森冷恍如要将他拆骨入腹般:“你难道下手不会轻一点吗?” 对面的郁青川笑容碍眼,用手指将舌尖舔舐不到的地方沾染到的水光悉数抵进唇里,贪恋地望着被他吻得混沌不清的温秋,"没有人能抵御这种诱惑力。" 他看出对方流露出的滔天杀意,轻松愉悦地耸了耸肩,高傲无比:"难道你还想杀了我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郁青川掩唇嘲弄失笑,严重闪耀着明晃晃的恶意:“只要你不想让更多的我分裂出来,你就不会做出这种傻事。" 紧紧抱着温秋的郁青川目光掠过一丝毒辣,却反常离奇地没有动手,因为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出的是一个再现实不过的事实。 他不能再让多余的郁青川出来,从而跟他们一同占有着宝贵的温秋,这本就足够令人恼火了。 郁青川脸色很差,对着眼前的郁青川说:“你可以滚出去了。” 说完便低下头来将黏腻的嘴唇堵在温秋红肿被咬伤的嘴唇上,他的吻一开始很轻,可能是体贴温秋害怕他会觉得痛,后来便鲁莽地紧急逼迫地吞噬着温秋的唇,他的力道粗重很快便将温秋咬得低声痛呼,透明的水液从温秋的嘴角溢出一缕,旋即又被郁青川狡猾的舌头裹起逼迫他咽了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先前被指责的郁青川放肆地纵笑着,"你看你,你又有什么资格谴责我呢?哈哈哈哈哈,你不也一样,你做了和我一样的事情。" 没有怜惜,没有轻缓,只要碰着温秋的一根发丝,自己就会变成被迫不及待的渴求和欲望填满的欲兽。 郁青川瞧着正大口莽撞吻着温秋的另一个自己,扬起脑袋荒谬地大笑,语调沉迷:“我说过了,没有人能抵御这种诱惑。" 痛。 嘴巴痛极了。 温秋被唇瓣上如同洒了细盐般的蛰痛所唤醒,他恍恍惚惚地看着眼前的郁青川,几乎快要形成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可他实在是退无可退了,身躯行动的范围被锁在这张柔软棉绒的床榻上,成天只有两件事可做,睁眼亦或是闭眼。 他身上全部留下了密密 麻麻的痕迹,对方没有对他进行侵.犯,却时时刻刻都用那张毫无温度的唇吻着,湿滑的舌头舔着,温秋一开始觉得恶心,后来被恶心得逐渐产生麻木了。 温秋费劲地咳嗽几声,苍白着一张脸,就像是橱窗里买回来被玩坏的精致玩偶,示弱般又易碎地说:“我刚刚,好像听到我妈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