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先前的不虞消了大半,立刻给他批了假期,在填写时间时说道:“要不今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温秋摇了摇脑袋,语调闷闷的,咬着嘴唇说:“不用了…我的成绩最近下降了很多,不能再跟不上进度了。" 班主任心中那点气完全消弭了,他其实也知道温秋是一个很认真且勤奋的学生,他不聪明,所以在这个学霸云集的学校要保持自己的成绩和排名已经很不容易了。 自己也许不应该对他过多的苛责和批评,班主任叹了口气,将请假条递给温秋,慈爱地说了一声:“好孩子。” 好孩子温秋顶着班级投来的复杂视线手脚麻利迅疾地收拾好自己的书包,最后将请假条给门卫看了后洋洋洒洒地走出了校门,他抬眼望了眼明媚的天空,心情轻松愉悦哼着歌回到家。 家里空无一人,母亲此时正在公司上班,十分方便他接下来的举止和行动。 他将黑色垃圾袋,便携行李箱,母亲用来做骨头汤用的大砍刀,透明雨衣,全部收纳整齐后重新往学校出发。 时间将近十一点,温秋早饭都没吃多少,却浑然感觉不到饥饿反而生出一股异样的满足感,好像他空瘪的胃袋全然被另外一种东西全部充斥得快要溢出来。 满到温秋有点想吐。 他一路畅通无阻地避开人流多的地方,最后从那个足够容下他身躯的窗口爬了进去,温秋把行李箱丢在外面,将方便携带的塑料袋等东西全部从这个小小的窗口扔了进去。 卫生间大门没有出现被人打开过的迹象,毕竟临走之前温秋从里面反锁住了。 隔间的门被打开,露出郁青川那张依旧出众惹眼的惊艳面孔,温秋嘴里开始哼着轻快的歌曲,是他小时候常在商场橱窗外听见的圣诞儿歌。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手起刀落一把斩下郁青川美丽的头颅,喷洒出来的血涌溅在温秋套着的雨衣上,血珠蜿蜒而下,郁青川的脑袋因为惯性咕噜咕噜地在瓷砖地面上滚动,锈红色的血迹沿了一路,在即将撞上脏兮兮的拖把时夏然停止。 “对不起,对不起——”温秋虚伪地道着歉,将郁青川的脑袋亲密地抱在怀里,“差点把你弄脏了 。" 他将郁青川的头用塑料袋装起放在一边,继续用沉重的大铁刀狠辣地砍断郁青川的四肢,窗外的虫鸣声叫嚣得厉害,丝毫没有引得温秋的不满,反而大发善心地想:叫吧,叫吧,反正你们也只能叫一个夏天。 温秋将郁青川的身躯分割成细小的肉块,用黑色的塑料袋全部装好,身上的透明雨衣已经变成朱砂色。 倏地,温秋停下分批打包的动作,后脖迸发出一阵剧烈的瘙痒,让他的身躯没来由地变得万分僵硬。 那股黏稠蚝蝓般的视线再次向温秋飓风般席卷而来,从他的后背冰凉地一点一点往上爬,而这间厕所早就空无一人!那道视线的来源正是先前温秋放置郁青川头颅的地方。 他愉快的表情仿佛混好的水泥随着时间凝固,一滴冷汗从温秋的额头上喘了下来,让他连本能的呼吸都忘记了。 温秋心脏砰砰地瞪直了眼睛,捏紧手里的刀,眼球一动不动地直勾勾地往后面瞟着。 那包裹着头颅的黑塑料袋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掉落下来,将郁青川的上半张脸全部裸露出来,那双从未闭合的眼睛正死不瞑目地凝视着温秋的方向,从而造成一种正在强烈地盯着他的错觉。 呼呼。 温秋松了一口气。 他哒哒哒地小跑过去,蹲下身来用一种抚摸小狗狗的神态轻抚着郁青川秀丽的黑发,语气含有歉意:“不好意思,差点忽略你了。” 说完伸出手掌将郁青川的眼皮阖上了。 郁青川浓密的眼睫因为温秋的动作轻微地颤动着,活灵活现,宛若即将要活过来一样。 处理完这些事情已经是中午了,走读生即将放学回家吃饭,温秋将所有的东西全部装进行李箱内,最后跟随着学生人流一同走出了校门。 他混杂在人堆里,即便手里推着行李箱也没有引起门卫的注意力,他就这样一路毫无阻碍地将郁青川,将受到全学院众人吹捧和迷恋的郁青川运回了家。 温秋找来铁锹,吭哧吭哧地挖着土,他将行李箱中十几袋的肉块埋在庭院的梨树下,整个过程对于没怎么锻炼运动的人略有些吃力,最后温秋将切割的工具也一并埋了进去,毕竟这种器具他是不可能再用到餐桌上的。 将一切事情全部做完后,温秋回到浴室重新洗了个舒服的澡,温水将他身 上的每一寸毛孔都舒展开,冲刷着,仿佛能洗涤他身上刚增添不久的罪恶。 做完一切后他觉得有点饿了,自己动手做了一个简易的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