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等殿下登基了,这两千石的官职,只要他日后能够立功,那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宗子卿看在眼里,心中很是羡慕。
若我宗子卿也能入太子府,为太子宾客,那该多好?
立功!
立功!
他的思绪,已经是飘到叶县去了。
徐晃,便用你的性命,为我宗子卿的前途铺路罢!
是夜。
于禁攻下穰县,又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将城中混乱镇压下来,并且掌控住城中各个要地府邸。
徐商之妻李氏更是于禁的重点关注对象。
现在便是要找个好机会,将此女送入殿下房中了。
至深夜时分,刘禅终于是入了穰县了。
穰县之中,混乱方止,但城中战争的气息,还是未消散殆尽。
尸体虽然都已经处理了,但是那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一时之间还发散不去。
至城中府宅,刘禅置办宴席,与诸将欢宴,这才到了原本是徐商的府邸之中。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关银屏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此时她看向刘禅,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那眼神,当真是恨不得将刘禅一口吞下去一般。
“咳咳,”
刘禅咳嗽一声,也只好任她摆弄了。
首先,这刷牙的标准流程,肯定是要有的。
正当刘禅飘飘然入在九天之上时,这院外突然传来费祎的声音。
“殿下,南阳太守东里衮、功曹宗子卿求见。”
当真没有眼力劲。
这多晚了?
深夜时分了,这天边都要吐鱼肚白了,还不歇息,前来拜见作甚?
在刘禅身下,关银屏脸上露出幽怨之色。
当真是给人快活都不成了。
两人整理好衣物,刘禅安抚一番关银屏,后者才嘟着嘴,走到外室,站在刘禅身后。
“让他们进来罢。”
“诺。”
房外,费祎没好气的看着东里衮与宗子卿两人,他轻轻摇头,说到:“二位倒是找了个好时辰,请进罢。”
看着费祎那打趣的模样,宗子卿心中莫名的有些悸动。
难不成...
搅扰了殿下的好事?
走入房中,宗子卿见刘禅此刻端坐在外室主位上,身后汉寿亭侯之女关银屏正侍立身后,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顿感不妙。
说不定...
他们两人还真搅扰了殿下的好事。
最后还是宗子卿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他说道:“我二人深夜搅扰,扰了殿下清静,还请殿下恕罪。”
都已经叨扰了,还说这些作甚?
这身为主公者,不得闲暇也是寻常。
“无妨,方才正要睡下,你们便来了,也不算是打扰,二位深夜来访,可是有要事?”
见刘禅脸上并没有怪罪之色,宗子卿与东里衮心中皆是长舒了一口气。
“确有要事。”
宗子卿点了点头,继续说到:“而且还是关乎魏王大将徐晃之要事!”
徐晃?
刘禅眼睛亮起来了。
心中那丝丝缕缕的不悦之色,亦是发散殆尽。
既然是正事过来,他刘禅被打扰,那也无关紧要了!
“何要事,速速与我道来。”
刘禅的反应让宗子卿心中有些激动,他连忙说道:“我等与魏将徐晃有联系,之前更是将宛城布防图送与魏军。”
嗯?
在刘禅身后,关银屏柳眉倒竖起来了?
将宛城布防图送与魏军?
原来你宗子卿是魏军内应?
关银屏刚要发作,却是被刘禅及时止住。
“功曹不妨继续道来。”
若真是内应,怎么会让你知道呢?
刘禅瞥了一眼关银屏,后者轻哼一声,显然被这宗子卿与东里衮搅扰她好事的气还未散去。
“实不相瞒,在见殿下之前,我是打算献宛城而降魏王的。”
“哦?”
刘禅愣了一下。
关银屏闻此言,当即冷哼一声。
“看,就是乱臣贼子!”
“那又是为何,改变了汝之想法?”
宗子卿轻轻一笑,说道:“在新野、在穰县见到殿下之后,属下心中便已经明白,殿下乃天上的龙凤,并不比魏王差多少,南阳已在殿下之手,焉有被魏王夺回去的可能?识时务者为俊杰,是故,我与府尊,愿意为殿下效命。”
兴许是怕刘禅似关银屏一般,将他们当成乱臣贼子了,东里衮在一边说道:“我等知殿下英明神武,胸怀四海,是故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知殿下,还望殿下心中莫要介怀。”
宗子卿看向刘禅的眼神,亦是有些担忧。
殿下会如何想呢?
似他这种投降了之后还有二心的话,殿下若是怪罪了,那该如何?
“哈哈哈~”
刘禅哈哈大笑一声,说道:“二位乃顺应天道,我又为何要责怪?若天命在魏,你二人自可取辅佐魏王,我无二话,然如今天命在汉,尔等愿为我刘公嗣效命,我又岂会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