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雄有些苦闷:“朕就想跟你玩个麻将,你小子哪来这么多话?”
他倒也不是生气。
说实话,虽然他年纪大,但和夏成安相处起来却毫无代沟,没有压力。
就像是相识许久的老友,要是没有这层关系在,称兄道弟也不为过。
虽然夏成安说话做事直爽了些,可不知怎的,自己就乐意听他的话。
哪怕是训斥,知道是为自己着想,他也乐意被管着。
这种感觉,简直太温馨不过。
大概,这就是上了年纪的孤独。
强制的关心要胜过许多默默无闻。
夏成安撇撇嘴:“我还不是心疼您的身体。
反正话就撂在这了,您要是一直没有边界的打牌,就等着下次尝尝苦味的蛋糕吧!”
陈雄更加委屈了。
“别呀,你也知道朕天天待在这地方,也没什么乐子可找。
好不容易喜欢上麻将,就想着打发时间。你连这个都不让朕玩,还不得让朕无聊死?
又不是像你一样,能在外边到处晃……”
“切,那有什么难的,你要是乐意便去我家住,你保证让你玩到爽。”夏成安傲娇的哼哼。
陈雄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自然不假!”
但他是真的心动了,可转念一想,又将那么欢喜压了下去:“罢了,我哪能出去呀?”
“你是担心我父皇有想法?”夏成安白扳手,“放心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跟他说去!”
“虽然这地方有人伺候,环境也不差,可天天待在一个地方,我觉得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尤其是对您这样的老人来说,很容易换老年痴呆的!”
这不就是自己时代的养老院吗?
只有呆过的人才知道,表面看着挺到位,实际上根本就弥补不了心里的孤独。
虽然他们不知道老年痴呆是什么意思,但能听出这是一种病。
他居然说太上皇有病?
王顺和陈珏只感觉背后阵阵发凉。
小祖宗呢,您当真是口无遮拦啊,这哪是能当着别人说的!
要是惹火了,便是杀了他的脑袋也不为过。
“行,那朕就期待一下。”
陈雄并没有计较,反倒是开始畅想起来。
他也不打麻将了,规规矩矩的让人把牌收起来。
夏成安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嘛,记住了蛋糕不能多吃。
劳逸结合,打麻将最多打两个时辰,出去散散步,喝喝茶。
自己的身体最重要,别老想着让人给你操心。”
夏成安跟老妈子一样,一步三回头的叮嘱着。
陈雄有些苦闷:“朕好歹是你皇爷爷,你怎么跟教训孙子似的?”
陈珏在旁边忍俊不禁。
没想到脾气暴躁的太上皇,居然也有被驯服的一天。
夏成安身上的魅力果然不小!
“那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按叮嘱,咱们俩的爷孙情谊也就算到头了。”
“你小子,看咱俩的感情就这么经不起考验?”
他闷闷的撇撇嘴。
听话可以,但断了关系不行。
“那没办法,您这把年纪,要是喜欢折腾自己身体,到时候出了问题我得多伤心啊,长痛不如短痛。
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我也不乐意与他打交道。”
夏成安撅着脑袋满脸傲娇。
陈雄实在拿他没办法,也是哭笑不得:“行行行,你小子说的有道理。
朕好歹也是个太上皇,结果被孙子给管的服服帖帖的,真是一点脸面都没有。”
嘴上虽然这样说,可他心里别提有多乐呵呢。
“记着了就行,那我先走了。”
“老王,你也要盯紧着点老爷子。陈珏,你没事也多过来走动走动,亲,别让老爷子钻空子。”
陈珏点点头,王顺也跟着符合:“驸马都尉放心,奴婢定会好生照料太上皇。”
等二人离开后,王顺子不禁感慨:“陛下,您似乎对驸马都尉格外喜欢呢。”
“没办法,谁叫那小子讨喜?”
陈雄躺在椅子上,眼中的惬意和欢喜未遂。
“到了朕这把年纪,接触过太多的事和人,也算是长足了见识。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与那些人打交道实在太累了。
也只有真正闲下来,心思通透了,才能真正的看懂一个人。
夏成安这孩子啊,心思单纯,孝顺懂事,谁见了不喜欢?
上了年纪,也有个人强制性的管着,反倒觉得心窝子暖暖的,或许这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吧。
只要一见着他,朕心里就莫名的高兴,与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似的。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实在太单纯了,万一受人挑唆很容易误入歧途……”
皇宫里什么样子,他能不清楚吗?
官场比战场还要复杂!
战场上好歹是真枪的干,而官场则是明枪暗箭,易躲难防。
一不小心中了招,那可是万劫不复。
他心中顾虑更深:“不行,真得想个法子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