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好几天,夏成安都住在南宁殿。
天才露了光,王顺便屁颠颠的跑过来,传达陈雄的命令,把他叫去太极宫。
甚至,连吃饭都在那里一起。
陈雄现在牌瘾大的不行,做梦都念着打麻将,甚至还设定了一些策略,简直不要太鸡贼。
要不是下车俺有钱,恐怕早就被他抛得裤衩都不剩。
公孙皇后和陈坤,也是一有闲心就往这边跑,陪着陈雄打麻将乐呵。
实际上,来的更加勤奋的是陈如意和陈珏。
气氛倒是融洽,就是夏成安和陈如意都是倔性子,见了面免不了怄气斗嘴。
原本亲近的太极宫,自从人多热闹之后,就变得有些一发不可收拾了。
陈雄倒是乐在其中,只苦了夏成安心如死灰。
这都什么日子呀?
白天陪玩,晚上还要忙着研究手榴弹,简直不要太凄凉!
好在留存的火药还有一部分,他之前将铁球的制作精髓交给了铁春生他们。
有了自己的专业技术团队,做起事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而且他们都是夏家的死忠粉,绝对不会把这些秘密外传。
再说,关于火药的配比,仍然掌握在夏成安手里。
他在南宁殿单独开了个空房,用来研究自己的小玩意。
至于陈珏也别想置身事外,“你爹折腾我,那我就折腾你。”
于是,他天天跟在夏成安屁股后边,忙死累活的被当牛使唤。
累是累了些,但总归是赶出了好几百个手榴弹,也算没有辜负陈坤的委托。
看到这些圆滚滚的成果,陈珏松了口气,随手拿一个掂量着,却有些疑惑:
“憨子,这好像比你之前做的那些要大了许多。”
他之前也是亲手丢过,自然是有一点分寸。
还记得之前他说过,这个手榴弹威力强悍,体型越大,爆炸产生的杀伤力也会随之变大。
夏成安挺着胸膛:“那可不,之前炸一处宅子得费四五个呢,现在两个就可以搞定!”
“到时候那帮杂碎敢来惹我,我连喘气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们!”
陈珏身子陡然一紧,有些惶恐:“你不会还想着炸他们吧?”
“上次不是没过足瘾吗?
时间也过去这几天,那些人非但不道歉,还老想着堵着岳父大人告我状。
有这闲工夫,倒不如去抓抓真凶。
所以呀,那些人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没有道歉的诚意,你说我能不给点儿教训?”
他双手叉腰:“嚣张的人就得用嚣张的办法来治!”
随手掂量着一个铁球,坏笑道:“从今以后,我要让他们光是听到我的名字,便闻风丧胆!”
陈珏赶忙摇手摆脑:“憨子,冷静啊!”
“上次你炸人还算是情有可原,这次若空穴来风,恐怕父皇也不好为你开脱。”
当事人别撇嘴:“怕锤子,炸那帮狗东西还需要理由?
也用不着别人替我开脱,你要是怕就别去了。”
他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陈珏,多少带点嫌弃和挑衅。
陈珏挺着胸膛:“咱们是兄弟,这种事哪有置身事外的道理?”
“那就对了嘛,我和那群老东西已经视同水火,想要装个和平的样子都装不出来。
注定的结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看着夏成安斗志昂扬,陈珏苦涩道:“我还不是怕你为了那群不值得的人受牵连?”
“放心,恶人就得恶来治,反正我也算不到什么好东西。”
他可不把自己比作圣贤。
做人就该随性洒脱一些,这样才没有压力。
否则受了委屈,一个人暗自哭唧唧,那才叫憋屈呢。
“甭废话了,我先去找父皇,你一起不?熬了这么几天,这也是咱们共同努力的结果,到时你还能占点功。”
陈珏不敢居功:“我也就干了点杂活,多数都是你在忙,哪好意思?”
“客气什么,我身上的功劳压的太多,你爹老想着把我往上提。
你是不知道,官做的越大越麻烦。而且你明天就成亲了,这个功劳让给你当做贺礼也好。”
反正陈珏跟着他不缺钱,既然想要争一争,缺的就是崭露头角的机会。
想了想,陈珏没有再拒绝:“行吧!”
话音刚落,外边便响起了王顺的声音:“驸马都尉,太上皇让奴婢来请您过去了。
您醒了吗?”
哎哟喂!
夏成安还是第一次对声音感到恐惧。
陈雄简直跟魔怔似的,对麻将的执念太深了。
自己腰包再大,也架不住他玩命的捞钱啊。
他好想逃……
但该说不说,麻将在宫里倒是逐渐成了一种流行趋势。
后宫那些妃子,反正也得不到恩宠,没事就凑在一起搓几圈,连争宠的心思都没了。
“老王啊,我今天是真有事,你去跟老爷子吱一声,就说我事完成也该回去了。”
他把陈珏拉过,“就让陈珏跟着他打吧,我有些顶不住了,高低得休息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