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亲娘哎,这旁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你咋弃之敝履呀?
所谓万事开头难,可他现在已经开了县男这个头,以后县子,县伯,那不都是顺水推舟的事吗?
在往上爬一点,指不定都能创造出一门双国公的奇迹。
好在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全觉得震惊程度少了些,只剩下无奈。
这憨子呀,当真师傅直肠子有啥话,一点都不藏着。
“你这臭娃子,我看你是高兴糊涂了,都开始说胡话!”
程巨斧气的一脚怼在他屁股上,“把嘴给我闭好了!”
紧接着又连忙对陈坤拱手:“陛下,老夏外出办事,家中无长辈。他计划我一声伯伯,那俺老程就代为谢恩!”
“不是,程伯伯,你要接下我可不认,岳父大人还没给我答案呢。
夏成安死性不改的揉着屁股,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岳父大人,这是您给我的专属恩典。那就只有愿给的和愿接的说了算,旁人可不能干预。
反正您让我上朝,什么县男,什么散朝大夫,还有什么将军钱财,我都不要!”
要说这小子是真的缺根筋吧?
公孙无敌听的直抠脚,别人求而不得,这种好事到他头上,他居然还要谈条件!
陆征嗯,本事不想再参与夏成安的事,自讨没趣,可实在忍不住:
“你夏成安,这你当真憨的不浅啊。陛下上发皆为恩赐,谁允许你挑三拣四,简直没有规矩!”
有了陆征带头,其他人赶忙跟着点头。
他们早就想吐槽了,实在是憋不住。
尤其是站在末端的那群六品官,他们熬了多久才熬成朝堂命官。
这小子天上掉下的馅饼,居然放在脚下踩,简直不是人!
夏成安翻着白眼:“陆老头,你咋那么爱多管闲事?
说句不雅的,是口屎你都得赶上来尝尝咸淡。
岳父大人是要给我授官,又不是给你,你跟着瞎掺和什么?
有没有哪条律法规定,赏赐的一定要接。还是说你也想要,给你也不是不可。”
陆征气的脸都歪了。
开什么玩笑,他现在是堂堂国公,又怎会去在意那个县男之位?
只是单纯觉得他不识好歹罢了。
可他又不能说嫌弃,最后只能憋着一肚子火气关上嘴。
陈坤捏着拳头,能感觉后槽牙都要被磨平了,
“好你个憨子,你不愿朕还非要强迫你。
朝堂你不可缺席,县男你也必须给朕当。若是敢缺席或者有所懈怠,有的是板子等着你!”
“岳父大人,哪有您这样的?
我明明立了功,你咋还强人所难惩罚我?”
夏成安气的直跺脚:“外面天寒地冻,又要早起,又要在你这听你们念经,那简直比当和尚还遭罪受。”
他还苦大仇深的捂着脑袋。
每次上朝的时候,自己仿佛就是戴了紧箍咒的孙悟空,而这里的人都是唐僧!
简直太要命了呀。
闹得上头了,他屁股往地上一坐,一副撒泼打滚一样:“太欺负人了,简直没天理,嘤嘤嘤……”
对于这种孩子德性的操作,历届朝会恐怕也是头一次。
朝廷百官心中五味杂陈,这夏成安真是老天追着喂饭吃,还能反抽老天一巴掌的天选之子!
“来人,赶紧把他拖下去,明日正式当值,若是敢懈怠缺席,就给朕狠狠的抽!”
几个侍卫听令上前,夏橙安利其他应是几人合伙,抬着他的胳膊腿往大殿外送。
“岳父大人,你不能这么对我呀……”
直到人都消失不见,声音还在大殿里飘荡。
少了一个人,乾坤殿右边的严肃起来。
只是百官的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感受,是嫉妒还是羡慕?
开国第一个县男,在这憨子眼里,居然还没自己的安稳较重要。
最让人无语的是,他憨不知其中含金量不乐意也就罢了,这位皇帝陛下硬是要强迫人家收下这个恩典,甚至还强迫他上朝当值。
强迫啊!
那不是本来就该他那个位子的分内之事吗?
说起来,还是偏袒的太过明目张胆了!
程巨斧松了口气,又看向自己两个乐的傻呵呵的儿子。
啪啪!
越看越来气,一人一巴掌。
都是儿子,都差不多的年龄,都是憨子,这两货是真憨呀!
这里一个文武散官,就给他们乐得合不拢嘴,太没志向了。
要说还得是夏成安,县男这班前途无量的身份都看不上,这才是有远大追求的人!
只是强行被带到偏殿的夏成安,此时趴在椅子上绝望感慨。
什么县男,他力的功劳,再怎么说那也得直接封爵封侯吧。
但凡真给他封了爵,他肯定高高兴兴的接受。
那样一来就和那几个受气包的老爹平起平坐,还有几个敢欺负他。
现在捡了个芝麻官,天天还要早起受罪,听他们去念经,想想就好绝望。
唉,早知这样,干脆让那没良心的太子被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