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藩是每个皇子应尽的职责,幽州却说得上是抢手之地。
那片地方资源丰富,去了就是享福的命。
要是以前,陈珏肯定高兴死了,可现在却麻木到不知所措。
这看似封赏,实则是在警告他安分守己,不要觊觎太子之位。
就算他再怎么样,以后也只是一个封闭的王。
一时间他竟感觉有些悲哀,这真的是赏赐吗?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封他为幽王,同样也是断了那些,想要支持他的大臣的念想。
不少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心情也格外复杂。
公孙无敌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却极好的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这个陈珏苦心经历那么多,费尽心思又如何?那个位置终究不是他能染指的!”
太子纵然有错,可在陈坤的眼里,也只是将那些错误当做他成王之路的磨练。
而在这场磨练中的参与者,全部都当做陪练。
他笑的是陈珏有野心却无能为力。
那个位置,永远都只能是太子的,也只能是太子的!
陈珏努力压制着心中波澜的情绪,假意封印的露出一抹激动之色:“多谢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陈坤露出满意的笑容:“如此,甚好。”
站在前面的一排都是有功者,基本已经封赏完毕,除了……夏成安。
众人好奇的目光也在转瞬落在他身上。
这小子,居然趁着刚才没人注意,又悄咪咪的靠在柱子打瞌睡。
陈坤闭着眼沉了口气,当真无可奈何:“给朕把他叫醒!”
一众人大概是习以为常,便是连陆征都对此免疫了。
爱咋咋滴吧,他已经彻底放弃了,认定夏成安就是一个铁疙瘩,根本撬不动。
“憨子,父皇叫你呢,别睡了。”
陈珏拱了拱他的胳膊,夏成安打了个盹,听尴尬的揉揉眼睛:“啊,说完了吗?终于可以回家了!”
他大大伸了个懒腰,一副释然之态。
陈坤当真被他逗得哭笑不得,“听你这汉子一天到晚的,心思都用在睡觉上了!”
夏成安不好意思的抓抓脑袋:“岳父大人,这次冬猎我可辛苦着勒。
就是给大家烤肉,又是保护太子,还受了伤,流了血,后面还要帮着找人……
啧啧啧,可逮着我一个人霍霍,那驴棚里的驴都没那么辛苦呢,怎么能不困?”
他是一点都不藏着,什么辛酸苦累一个劲吐槽出来了。
“岳父大人不夸张的说,您现在给我一张床,我睡个三天三夜都不成问题!
看在我这次立功份上,要不您给我放个长假,准许我不用入宫上朝,好生休养休养~”
夏成安嬉皮笑脸又满怀期待,给一众人都整无语了。
他可是救了太子呀,如此功劳,封侯封爵也不为过,他居然只想着放假睡觉?!
简直没天理了!
而且,他不就受了点皮外伤吗……说的快要入土似的。
就这张嘴,连陈坤都拿他没办法:“少在这给朕嬉皮笑脸,放规矩点。”
他磨着牙齿,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独他一人。
说实话,是想痛痛快快揍他一顿,但舍不得也是真舍不得。
如果不是他自己,自己恐怕黑发人送白发人,甚至于动摇国之根本。
“噢~”
夏成安鼓着腮帮子,来了个立正,身板一挺犹如劲松。
“夏成安,前朝余孽之事,你至永,无双,识破敌人奸计,护驾有功。又救了盛平公主一命,众多功劳集一体,可谓功不可没。
朕便封你为朝散大夫,破阵将军,赐金鱼袋,金银二十万!”
朝散大夫,破阵将军,这都是从物品的散光。
观致六品就相当于一个门槛,这个沉淀期少则几年,多则十余年。
夏成安越过这个门槛,虽是个从物品,但日后若是受正官,绝不会比现在的光线要低。
杜怀安几个人羡慕极了,不过没什么嫉妒恨,毕竟他们能够有现在的荣誉,有一半都是沾了夏成安的光。
但凡不是他洞察敌人的目的,他们哪里来的表现机会?
甚至说,还觉得区区五品散官,对于夏成安此次历下的诸多功劳来讲,实在是太吝啬了。
光是护驾太子这一条,封侯封爵也不为过。
实际上,这还只是夏成安的众多赏赐之一。
陈坤继续道:“夏成安屡次立功,在赈灾知识上也出力极多,以己之力给上万灾民一个安身之所。
今日既是奖你,同时也是受百姓祈愿,封你为宁安县县男,食邑四百,赐宫女十人,太监一人,铜钱百万!”
朝堂一片寂静,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宁远县的县男,若不是靠着父辈蒙荫,几乎不可出,而夏陈安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还未完,“宁远县县男,可授世袭罔替,可为你嫡次子所继。”
家业都是由嫡长子所继承,如果嫡长子出了意外,那么也是由家族旁系所继。
如果是嫡次子,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