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心心念念好久的平阳妹妹,另一边又是父亲的压迫。
林盛左右为难,又想吃熊掌,又怕没命跑。
最后,他咬紧牙关下定决心:“最后一次,我当是好好告个别!”
……
夜色匆匆而去,一日之计在于晨。
古代人起的都早,天蒙蒙亮街道上就已经传来人言碎语。
不过今日却比往常热闹了许多。
以前这个时辰,顶多是一些收粪桶的叫卖声,或者哪家骂架的声音。
可今日却出了一则大新闻!
“听说了吗?夏家那位憨子居然打算将西山附近所有的废矿全部买下来!”
“啥?他疯了吧,那些都是常年积水上百米,深不可测,根本无法开采,这不浪费钱吗?”
但凡能从内出矿中牟取利益,又有谁会弃之如敝履?
早餐摊,茶楼,还有走访的小摊,交头接耳。
有人震惊无比,有人在看笑话。
“听说光是买那些矿,他就砸进去了近十万两!”
“啧啧啧,有钱人的生活咱真不懂?花十万买一堆废矿,那么多钱都够普通人体面活一辈子了!”
甚至生起了些嫉妒声。
“好歹夏国公也是一名半身,战场枭雄,家中独子却是这德性,得亏他这些日子不再沉闷,否则得多绝望!”
从街头到巷尾,无处不能听到这些热论声。
就像是在看别家的笑话,充斥着比喻的味道。
陈昊最近几天都在宫外忙碌,这些自然也知道。
比起那些人的嘲讽,他首先想到的还是羡慕、佩服。
“好一个有勇气的憨子,豪掷十万,居然只是为了买一堆灌水的废矿?”
除了财大气粗,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形容词。
可隐约间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嫉妒。
哪怕他身为东宫太子,领着宫中的月钱一年也才能凑得出一万两。
但是看着面前排起长队的人,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
自从成立了东宫基金会之后,短短几天时间,自己募集的筹款光是银子就已经高达二十五万。
可以说,除去开销之外,就算他领着那些钱存半辈子,也达不到如此高度。
更别说还有粮食、布匹,白面那些各种各样的物资,仓库里都快堆不下了。
先有陈珏,再有他双管齐下,整个京城的灾民日复一日的减少。
一共也就十五万左右,光是夏国公府你家就要走了七千人。
陈珏那边也招了五万左右,他这边还有一万五。
您再配合其他世家也在积极收纳那些灾民,您大多数人都有了安置。
就算是有些实在无法安置的,凭借基金会的扶持也能够毫无压力的度日。
灾民是在不断减少,可捐款却持续上涨。
夏成安这个主意确实有过人之处,他终究低估了团结的力量,低估了百姓的人性。
只是那些堆积如山的钱怎么办呢?
基金会有规定,对灾民的捐助要一视同仁,避免引起不公平的攀比反应。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存余的物资无处使用。
若是这样的话,陈昊盘算着,我悄悄挪用一些,应该无伤大雅吧?
反正这是东宫的基金会,捐来的钱本就属于东宫。
老百姓用不上,那东宫自己消化有什么问题?
对,这还算不上挪用,只是合理分配,物尽其用!
说服了自己,陈昊心里突然有些激动。
可是二十五万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笔钱能给他带来多少的利益可想而知。
毕竟,自从陈珏逐渐崛起之后,他能明显感觉如今的太子之位做的没有以前那么舒坦了。
除了成全李自初某献策得到赏识,最让他有危机感的是。
平时混在自己身边的陈云,居然主动要求皇上加入陈珏的阵营。
这是要和自己为敌吗!
“哼,愚不可及的蠢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不过陈珏就是个没有靠山的废物,你以为与他合谋能就能得偿所愿?做梦!”
陈云此人最善隐藏心思,表面对自己巴结讨好,实则野心勃勃。
说他要是墙头草,为达利益两边倒也毫不夸张。
“太子,最近灾民越来越少,您也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我已经安排几个有排面的人在这里坐镇,您也可以暂时落个清闲。”
公孙胜永远都是这么体贴入微。
太子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公孙胜,你如此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日后本太子绝不亏待!”
抖了抖身子,他瞬间变得精神起来。
“走吧,今日叫你们前来,便是带你们去领赏的!”
“随本太子入宫!”
想要马儿跑,那就得给马儿吃点草。
尝不到甜头,谁会为自己卖命?
旁边的林盛也乐开了花,和公孙胜对了眼,喜不自胜:“多谢殿下!”
公孙胜开口:“殿下,微臣还有提议。”
“虽然如今事情有所进展,但还不是邀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