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盛能犯什么错呢?
吃喝嫖那都是小错,一定要揪出个大错出,情节严重,有损皇家威严的那种。
这一算计,夏成安就带上了一个多时辰。
而此时的陈如意整理好情绪之后,没着急回宫,而是去了陈芊芊的住处。
她将眼泪抹了干净,依旧掩盖不住眼尾发红的痕迹。
“三妹,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没什么,大概是进了脏东西,揉着就变成这样了。”
她连续喝了几杯热茶,身上跟着暖和了些,但手脚却是冰凉的。
陈芊芊没有多想,目光中却带着几分紧张殷切:“三妹,那件事情他怎么说?”
“同意了,好在他没让人失望,也确实有法子能帮你脱困。”
陈芊芊神采飞扬:“此言当真?”
“他是这么说的,既然能说出口,想必已有应对之策。”
看他心花怒放,陈如意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只是,夏成安今日所言所行,对她的打击实在大。
即使想要劝说自己不听不想,但心总是不受控制,好似有什么鬼怪作祟,就是不爽。
她随意安抚了陈芊芊几句,也没有多做停留,怕对方察觉自己的心思,便先行离开。
站在阁楼上,目送着陈如意的马车而去,陈芊芊嘴上的笑容犹如春日阳光。
不仅是因为自己有机会摆脱婚约束缚,也是因为愿意帮助自己的人,是最懂她的知己好友!
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暖暖的,甚至有种想要见见夏成安的冲动。
但想想有碍规矩,见面的念头也消散如烟。
不过,回封信应该无伤大雅吧?
前半段,陈芊芊分享了最近的心情。
看过夏成安写的那些回信后豁然通透,看清了自己心之类。
但是写着写着,一层忧虑又开始包裹其中。
夏成安愿意帮他脱离苦海,这件事情固然值得高兴。
只是这件事关乎镇国公,有关乎皇族婚姻,他愿意趟这趟水就怕惹祸上身。
陈芊芊没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过字里行间却可以有所暗示。
就是不知夏成安是否能理解她的心意?
夏成安没有陈芊芊那样的思想约束,得到回信立马又火急火燎的回过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能有个无所不谈的知己,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激动而期待的事情。
入夜已深,陈芊芊看着夏成安回的第三封信,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她又将信宝贝似的收起来,躺在床上开始回味信上的内容。
……
云层蔽月,冷风呼啸。
寒风中一个下人提着快步,匆匆敲响房门。
“少爷,还没休息吧?公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屋子里的烛火是亮着的,林盛当然没睡。
眼看着内定的婚约越来越近,夜深人静时,他总是忍不住怀念自己的平阳妹妹。
如今,站在房间里喝着小酒思美人。
所以说两人才无可能,但想想又不碍事。
如今不想,日后和陈芊芊缔结婚约,怕也没机会了。
放下酒杯,林盛有些闷闷不爽:“都什么时候了,他老今天怎么这么能熬?”
虽然有些闷闷不乐,他还是披了件斗篷,顶着寒风一路前往书房。
林玄策捧着书,看得心不在焉。
门敲了几声,随即被推开,林盛探头连身子直打哆嗦:“爹,大半夜的找我啥事?”
“我有事问你!”
门被带上,林盛凑近了些。
看着老爹严肃的表情,他心里也莫名有些发慌。
林玄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尤其是上次把他打的哭爹喊娘那种阴影,现在都无法忘却。
他将书平铺在面前,那眸光中透着几分犀利:“我问你,你现在可是在掌管物资分配之事?”
“对呀。”
这算是个轻生活,既能在这次救灾中体现他们邻家的作用,又不至于累着自己。
而且管理物资算是个肥差,你还是他求着公孙胜在太子面前替他美言几句,还得了这个好活。
该说不说,有时候他还能偷偷给自己提供些便利。
不过也是微乎其微,这小子胆子小,不敢干票大的。
林玄策直言道:“皆是如此,那你就发挥自己的作用,多招揽一些灾民来咱们这。”
“皇上看中灾民,而太子又在此事上尽心尽力,也是咱们立功的好机会。”
“此时不露头,更待何时?”
“你这份差事吃香,好好利用起来,也是在为你日后铺路。
到时候等你和定安的婚事圣旨下来,又是一笔巨大的助力。在此之前,你切记不可出任何差错!”
林盛不敢怠慢:“父亲放心,儿子谨记!”
“别光说不做,你最近和平阳郡主可还有私下联系?”
他犹豫了片刻,而后故作镇定:“父亲放心,早已断的干干净净,再无瓜葛!”
林玄策满意的点点头:“嗯,断了就好,莫要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