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成安滔滔不绝:“就算没有林盛,你就能保证她能嫁给如意之人?
再者,我就算真的劝得动皇上,那日后又该如何开口解除咱俩的婚事?
你这就是成全他人祸害自己,咱俩谁都不好过知道吧!”
陈如意目光呆滞,心情更是复杂难安。
想不到,夏成安对事情居然分析的如此透彻。
她之前只想着如何解决陈芊芊面临的困境,哪里闪过这么深的层面?
微微咬紧牙关,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她还能放弃吗?
只是瞪着理直气壮的夏成安哼哼道:“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你不想帮忙又不愿蕊儿嫁给他人,所以想劝我改变想法?”
“夏成安你好深的心机,可惜本公主不上当!”
造孽呀!
夏成安气的原地跺脚,这女人脑子咋一根筋?
“当真倒了八辈子血霉,咋就碰上你这种不讲道理的人?”
他烦躁的抓抓脑袋,心里也不自在。
自己与他确实是孽缘,而且还是摆脱不了的那种。
真想不通,他爹是糊涂了吗?到底看上陈如意哪点了?
这种儿媳妇带回家,怕是要当祖宗伺候,一点孝顺劲都没有。
要是放在自己那个时代,再漂亮也家家户户讨人嫌。
夏成安撅着脑袋:“随你怎么想,我绝不做对自己有损之事。
方才所言,不仅与我不利,与你也不利,还是当甩手掌柜来的清闲自在。”
“你要是不在乎你的蕊儿,尽管无动于衷。
反正会言尽于此,在父皇下旨之前,你必须扭转他的意愿!”
陈如意争不过他,留下这话就像一走了之,却被夏陈安叫住。
“又干什么?”
夏成安起身,“唉,我真是怕你了。”
“想了想,扭转局面其实也不困难。”
见陈如意瞳孔放大:“真的假的?你刚才不是还说此事!”
“你先听我说。”
“解除这桩婚事,我们可以从林盛那个二百五身上下手。
若他犯了弥天大错,成为型既有损之人,你觉得你父皇还会同意这门婚事吗?”
话是这么说,陈如意思索片刻:“具体该怎么做?”
“这你就不用操心,反正记住你的承诺就行。”
“我帮你大姐,你别管我和蕊儿!”
陈如意心拔凉拔凉的,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
“行,本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定不悔诺!”
“切,说的动听,谁信似的?”
夏成安从作案上移了笔墨纸砚到圆桌上,“来,我给你研磨,写封承诺书。”
陈如意气的面色赤红:“夏成安,你不要太过分,皇室之人怎会言而无信?”
“那可不一定~”
她可是小百合,万一见自己俘获蕊儿芳心嫉妒的耍赖皮咋整?
防人之心不可无。
“公主你也别气,比起你强人所难,我却只求个保障,已经十分厚道了。
反正这承诺书你若不乐意写,那咱就耗着。
你敢把蕊儿带走,我就敢在母后身边一哭二闹三上吊,看谁折腾得过谁!”
在耍无赖这方面,夏成安也继承了原主的经验,此时用的炉火纯青。
陈如意仿佛烧开的水壶,都快要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只是想想说的对,蕊儿是一个筹码,但并非是枷锁,捆不住夏成安。
罢了,既然他愿意松口,就当是为了大姐,大不了豁出去。
“研墨!”
陈如意坐在位子上,笔锋游走的很快。
以前觉得练字写书是修身养心,如今却如烈火灼烧般煎熬,就连字体都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手,显得有些扭曲。
夏成安屁颠颠的,此时到格外配合。
她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姐姐,那自己就是为了蕊儿。
做人就是要能屈能伸!
“夏成安你记住,只有你能帮我长姐脱困,我才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反之,你懂的!”
在最后的一栏上,陈如意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了个手印。
“好了!”
陈如意几乎弹射起身,这地方她是一刻都待不下去。
若是别人如此冒犯侮辱,怕是早就尸骨无存。
遇到夏成安,她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两人互相不对付,都能从对方眼里看到嫌弃。
夏成安打梁振那份保证书,“我总觉得差点意思。”
“你做公主,应该有个印章,带上去!”
“以前画押有啥用?字写的这么丑,谁能便得出这份保证书和你有关?”
陈如意的嘴皮都快咬破出血了。
什么叫做字丑,那还不是被夏成安起的,心不静?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印章,都已经走到这一步,盖个章又何妨。
砰的一声巨响,印章落纸,一个十分醒目的张章印呈现在眼前。
这是皇上亲自给她的章,没有任何东西比这个印嗯哼章更具有代表性。
“嗯,这下感觉对了。”
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