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去,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绑架小爷!”
夏成安按挣扎着手舞足蹈,一通乱打。
“臭小子,你疯了,我是你程伯父。”
程巨斧也随着他的动作,有些笨重的保护自己。
下手轻了自己要挨打,下手重了夏成安肯定吃亏。
唯一庆幸的是,得亏他不像女子那样留指甲,不然自己准得变成花猫脸。
闻言,夏成安才楞楞的消停下来,看着前面张牙舞爪的程巨斧和杜威,又呆住了。
“不是,你俩咋在这?”
“不对,你们绑架我做什么?”
目光扫过两人,他们似乎比自己还要惊魂未定,倒不是因为刚才夏成安得一通乱揍。
儿是因为他刚才在大殿上的逆天发言,但凡随便换一个人,还不知道倒霉成什么样呢。
当事人倒是镇定,可操心坏了他们这些旁观者。
“还好意思问呢,你小子是不是不要命了,大殿上居然敢那样说话。”
程巨斧上来就是一通乱训,听起来有些恼火,言语间却无不体现担忧后怕。
夏成安翻了个白眼,“程老头,你还没你儿子胆子大呢。”
程巨斧脸色微僵,“叫谁老头呢,咱和你爹都是莫逆之交,得叫伯父!”
“没大没小的,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冲动那叫做莽夫!”
又不满的甩了他两眼,“再说,你在朝堂都那样了,我还拿着老脸帮你说话,你不得谢谢我?”
这么一说,也确实。
千夫所指的情况下,还能有人替自己出头,不愧是他老爹交的好基友。
夏成安清了清嗓子,声音清亮高亢:“多谢!”
“没啥事的话,我就准备回去补觉了。”
夏成安装模作样的要离开,但心里清楚,他们两可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为了楼句感谢就做出堵人这等事。
果然,程巨斧连忙拦住了他:“哎!急啥啊,我们那么尽力帮你,口头感谢没啥诚意,听说你那个私房菜里面多少珍馐美味,不表示表示?”
杜威也狠心连连符合:“对啊,憨子,我们可是馋了很久,只可惜一直排不上号。”
他们当爹的没有儿子的特权,几次派人去排号都落空了。
尤其是杜威,自从上次喝了杜有为从私房菜顺回来的佳酿,其他的酒就跟白水一样变得索然无味。
看二人殷切的样子,夏成安憨憨一笑:“好啊,到时候你们来报我名,安排专享包间。”
他如此爽快,才叫二人松了口气。
杜威贼兮兮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想吃私房菜是真,可借着吃饭相聚的由头,别有目的也是真。
夏成安哪里看不明白,但想做憨子,就只能看破不说破。
随即应了下来,“行,那就跟我来吧,保证好酒好菜,把两位伺候到位。”
挥了挥手,夏成安打着哈欠潇洒离开,只留下一个迷糊的背影。
“老杜,你说这个夏成安,究竟是真憨还是假憨……”
程巨斧活了大半辈子,也算阅人无数,却硬是觉得越发看不透夏成安。
杜威以为不明的笑着,“真假不敢说,但是古往今来,你还能找出第二个比他更大胆,更嚣张的驸马吗?”
“这……”程巨斧是真的在认真思考,最得出结论:“没有!”
“那就对了啊。”
杜威压着声:“这个憨子啊,糊涂里又偷着精明,看着放荡不羁,实际进退有度。不逾越,知底线,又懂得给自己留后路。所以你看,就算陛下再气,这小子也总能意料之中的化险为夷。”
“咱们看不透他的心思,那就做自己该做的,力所能及的,好好的把投资的钱发扬光大,争取明年置办新宅子哈哈哈。”
程巨斧一想,有道理啊!
“老小子,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机灵?”
“那是因为你眼拙。”
二人推搡着不肯退让,才发现夏成安已经跑了有段距离。
“少废话了,请客的人跑了,就算吃的上菜,小心给不起钱。”
他们可是听说,私房菜一顿几千两呢,还是常规消费。
不敢怠慢,二人匆匆跟随上去。
私房菜,专属包厢。
“憨子,你这客人那么多,还能有包厢啊,还不是贵的没人买账吧。”
等上菜的功夫,两老一小,气氛难免有些尴尬。
他们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和夏成安同桌,一时间竟不说些什么。
程巨斧实在憋得慌,就开口胡言乱语了。
“土包子,这个包厢是我的专属包厢,外人就算砸了千金也进不来。”
程巨斧噘嘴,“说谁土包子呢?没大没小。”
“难怪你老爹走到哪里,身上都带着一条皮鞭子,你当真是欠揍的很呐。”
他突然觉得,自己对两个儿子还是太仁慈了。
不过转念一想,是不是因为夏元淳的严格教育,憨儿子都能变机灵。
杜威怼了他的胳膊肘一下,笑的有点灿烂:“这么说来,我们还是沾了憨子的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