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亲自写的东西,有多少人求而不得?
或者给他们立个功德碑,刻上名字在最显眼的地方供人瞻仰。
有资本的追求的不也就是这些体面吗,咱们能得到足够的物资,而且还不用强人所难。
我想这应该比用他人的牺牲换取自己利益好多了吧?
你们公孙家倒是会玩,搞道德绑架这一套,别人捐钱自己获利,我看着都觉得厌恶,又问问哪个人心里服气?”
一通长篇大论,听得众人倍受感动。
说的简直太妙了!
公孙家在朝堂地位不低,他们那些被逼捐款的人是敢怒不敢言。
没想到,夏成安居然把他们的心声吐露出来。
虽然他憨傻,这一刻却的确让人敬佩,甚至说有点感激,有种想要鼓掌的冲动。
至于他所说的什么基金会,又或者是皇上亲自提的自画诗词,亦或是列功名碑,也是给足了捐款人安慰。
但凡愿意为他们的付出争取一点好处,就没有那么多怨言可说。
一下子,朝堂进入深海,无疑是在思考夏成安的话。
公孙无敌却有些急眼了,太子心中更是不胜惶恐。
这个主意不仅让公孙家陷入众矢之的,也真真切切的为老百姓谋得福利。
陈珏也觉得匪夷所思,这可不是夏成安之前为他谋取的计划啊。
什么字画、功名碑那些,可以说是零成本,而且又有一定的意义,到鼓励作用。
比起公孙胜的B君,这个主意确实可以称得上是完美。
坐在龙椅上的陈坤,此时也是瞠目结舌,他只以为夏成安是呈口舌之快,没想到竟真有如此玄妙的主意。
仔细斟酌着其中的利益,几乎是完美到无可挑剔。
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作为诱饵,可比什么道德绑架来的实际的多。
最关键的是,不需要什么成本!
刹那间,他心中百转起伏,有着说不出的衣纠结。
这个憨子啊,还真是次次都能出人意料。
杜微微微勾起嘴角,调侃般的在程巨斧而叹道:“要我说,这小子十有八九是做足准备。”
“你确定?”
程巨斧摇头晃脑的,他刚才不都在睡觉了吗?
杜威不以为意:“走着瞧呗。”
要是真的睡觉,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出这种精妙注意?
要是真的没把握,他能如此自信的和公孙无敌打赌?
在他看来,夏成安就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
公孙老贼这个诨号,他怕是摘不下来了,不过想想还挺形象的。
顾不得周围惊叹的表情,夏成安又继续道:“还有我说,把灾民往别的地方赶,你们还是不是人?”
“印度是整个大炎最繁华的地方,灾民往这边来是因为信任,其反手却被丢到其他地儿?
你们这是在消磨老百姓的期许,堂堂繁华之地,得天子庇护,却庇护不了几万百姓,那是让所有人看笑话!”
“百姓一路奔波,困苦不堪,有多少人疾病缠身?
把他们往各地分散,病死饿死多少人?真是遭老罪了。
更何况其他地盘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去接待灾民?
到时候,里外百姓内讧,谁都讨不到好处,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结果?”
他目光看着公孙胜他们,直接将父子两人说的无言以对。
公孙胜却硬着头皮:“何必因小失大,牺牲几人则能救万民,这已是妥善之策!”
“狡辩你妈呢!”夏成安毫不客气的骂过去,都想挥着拳头揍他两拳。
“告诉你,我要是那些老百姓,非把你打死不可。”
“人家是来逃难的,不是来做慈善的。
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了?”
凭啥要牺牲小我成就大局,他们欠你的是吧?”
公孙胜气的脸红脖子粗,又不知该如何应对。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行,我做的不对,那你说该怎么办!”
“你是不是傻啊?当然是让他们留在京城。
京城有岳父大人庇护,是他们信赖依靠之所。
岳父大人身为一国之君,要是连他都护不住百姓,那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民为水军,君为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难道你们想让岳父大人被百姓戳脊梁骨?”
公孙胜气得双手发麻,心跳的厉害,你有一种孤独无助的感觉。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陈坤自顾自的念叨着这句话,妙不可言啊!
得民心者得天下,若是他连这点都想不通,如何为君?
还不管公孙胜如何气得面目全非,陈坤的眼睛已经开始放起光芒。
他连忙催促:“憨子,继续说下去!”
夏成安怪不好意思的,没想到他这么热情。
干咳两声后,又继而道:“在说什么开棚施粥,那不就等同于打发乞丐吗?
吃又吃不饱,还得冒着寒风在外头排队。要是逮着几个饿疯的,为了一碗没几粒米的饭还不得互相掐架?
说句不好听的,如野狗扑食,难道真不把人当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