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可终究是奴婢,被主子这样抬爱,难免有些受宠若惊。
程默瞪圆了眼睛,将蕊儿左看右看,不免惊讶万千:“不是,这么好看的姐姐居然是丫鬟?”
“我看她的气质,与那些千金小姐的仪态也相差无几。”
那是必须的,毕竟是跟在皇后身边的人。
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夏成安心里却越发得意。
身边有个小丫鬟就是有面子!
“羡慕吧?”
“怎么就对了!”
看他那得意样,程默有些不服气。
突然反应过来,摩梭着下巴:“不对呀,你身边什么时候有丫鬟伺候?”
他的印象中,夏成安身边都是祥子这样的清秀仆从。
“这可是母后专门送给我照顾饮食起居的。”
“母后”二字,除了对当今皇后的尊称,还有谁当得起?
他是未来驸马,这么称呼虽然提前了点,也不算逾越规矩。
程默瞳孔骤然放大:“居然是皇后娘娘上次给你的!”
“我说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该不会是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吧!”
他以前入宫倒是有过几次眼缘,经过他一提醒瞬间恍然大悟。
蕊儿连忙道:“奴婢以前是贴身侍奉娘娘的,但如今已经是少爷的人了。”
这不就等于间接承认了吗?
程默嫉妒的双脚扣地,都是国公之子,咋就天壤之别?
“好你个臭憨子,咱哥几个为你急的焦头烂额?结果你却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
他揉了揉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屁股,总感觉挨挨了一顿。
夏成安哈哈大笑,“行了,都是兄弟,以后我也给你安排个漂亮丫鬟。”
“信你个鬼,要不是娘娘,你哪有这样的福分?”
夏元淳和程巨斧都有着共同思想,便是担心儿子淫乱丧志,所以身边伺候的都是爷们。
想想以前在同一起跑线的兄弟,一夜不见就拉开如此差距,他更苦闷了。
夏成安得瑟的将他一把揽入怀中,“母后这么疼爱我,有机会我也给你求个丫鬟呗。”
“哥想做的事情,啥时候办不到?”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程默又开始乐呵了:“还是大哥够义气!”
“嗯,这还差不多。”
“记着啊,蕊儿远离皇后身边来照顾我,那就等同于出嫁的姑娘,对她体贴客气些。”
明面上说是丫鬟,其实夏成安也没有将她当做奴隶来对待。
毕竟他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还得给皇后几分薄面。
程默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能得到皇后的赏识,将侍奉自己身边多年,深得信任的宫女送给他伺候。
夏陈安在他心中是什么分量,恐怕不用多说。
看来,这个大哥自己认对了。
……
萦绕着袅袅香气的宫殿内。
陈如意对镜描眉,面容精致,神色愁苦。
宫女伺候梳妆,见此多少有些担忧:“公主,你可是有心事?”
轻叹了口气,臣如意岭上的愁苦之色更甚:“说了你也不懂。”
这两天,她脑子里时常想起太子将他推倒在地,说了那些绝情的话。
可究其根源,太子哥哥不也是为了她着想,而自己却反手将他陷于不义之地,实在是心生愧疚。
昨日皇后做局,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吃饭时,因陈如意本想开口道歉,结果却被陈昊抢了先。
他知道皇后做这场局就是为了彰显兄弟和睦。
他不仅和陈如意道了歉,也和陈珏握手言和,得到皇后些许欣慰。
只不过,陈如意和陈珏都能感受到,道歉只是浮于表面。
长号对于他们的隔阂和那些恶劣情绪,不减反增,刻意的疏远更让人心中郁结倍增。
又是一声长叹……
她又能怎么办呢?
为了退婚而伤害无辜,她实在做不到。
可薄了太子哥哥的好意,闹的兄妹之间不和睦,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说到底,一切的起源还不是因为夏成安。
不知不觉就想到他头上,陈如意顺口提了句:“夏成安现在怎么样了?”
宫女还以为她是关切,连忙回应:“公主,驸马都尉今天早上刚出宫。”
“今早?他留宿在宫里了?”
自从惹得陈昊不高兴之后,陈如意就不好意思再插手夏陈安后面的事,这几天对他的情况了解少之又少。
听宫女说,昨日他居然是留宿在皇宫,就住在陈珏的南宁殿,难免意外。
自己还没过门,他居然就入住皇宫……
“母后居然为他破了规矩,那个憨子当真是会花言巧语哄骗人。”
宫女拍了几句马屁:“公主,跟着会哄人的男人过日子,以后的日子不会枯燥乏味的。”
砰!
陈如意将手中的水粉砸在桌面:“什么过不过日子,本公主从未将他当做驸马,你说话注意些!”
那丫头吓得收起梳子慌忙跪地:“公主息怒,是奴婢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