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之内,程不语和程默一个手持双锤,一个手持双斧。
两人互相比拼,正打得热火朝天。
门直接被一脚踹开,程巨斧壮如高山,气势如虹。
“爹,您怎么又来了!”
二人动作戛然而止,瞬间规矩的并排而战,乖巧的跟啥似的。
尤其是看到程巨斧,手上还拿着鞭子,便更加惶恐了。
只见他步步上前,程默欲哭无泪:“爹,咱最近两天都听您的教导,好生习武练字,绝对没和夏憨子有什么沾染啊!”
“是啊,我现在都能背三字经了,不信我背给您听。”
程不语说的十分认真,便开始笔画写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狗……后面啥来着?”
“没出息的东西!”
程巨斧一鞭子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面色肃穆。
他身上可背负战场上上百条人命,浑身的速杀之气不言而喻,令人胆战心寒。
就算两兄弟再怎么嚣张,可在这个当爹的面前,还是不受控制的会感到敬畏。
“你们可知夏成安最近的情况。”
程默率先表明忠心:“爹,我们最近几天都没出门,啥都不知。”
他觉得这一定是考验,故意在试探他俩呢。
不过他们也是真不知道高强院里,外面十几个大汉守着。
程巨斧时不时来检查他们有没有认真学习,若是不满意就揍一顿。
这样的高强度压力,谁还敢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们已经打消了做生意的念头,爹,您放一万个心吧!”
“恐怕现在你们想做也做不成了。”
程巨斧双手腹背,心乱如麻,眼神中好似有千万愁绪积压一处,不知具体从何而来?
虽然程默他们俩天真无邪,但也能清晰感受到程巨斧有意无意透露的那种无能为力。
“爹,是发生什么事了?”
程巨斧又是一鞭子甩了过去,“我想了想,之前对夏成安确实苛刻了些。”
“既然你们作为兄弟,现在就请他来家中吃顿便饭,若是不把人请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两人一头雾水,我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啊?
而且……请夏成安来家里吃饭,疯了吧!
这绝对不像是程巨斧的性格,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程巨斧傲娇着不愿多说,两兄弟也不敢犹豫,匆匆忙收起手中的武器快速离开。
看着两兄弟的背影,程巨斧更加乱作一团:“老夏,做兄弟的陪你趟这一趟浑水,只希望一切顺利吧。”
而此时,王德发站在门口殷切等了半天,最终等来的只是一句:“这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咱少爷出去游玩了,你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外出游玩?”
王德发说什么也不信:“前两天张公子还积极的想和咱家少爷合作生意,哪里来的闲心出去玩?”
“你爱信不信,反正人不在。”
王德发不依不挠:“那你说他去哪里,我去找他。”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想见咱少爷,少爷未必想见你呢。”
王德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外出,而是不想见的托词罢了。
他冷笑道:“我家小公爷带张少也不薄,既认了这个兄弟,便是掏心掏肺。”
“真没想到,兄弟情义大如山,可危难之时却各自逃。”
深吸一口气,他直接骂骂咧咧道:“就算张少也不帮忙,那不知总督大人是否也能见死不救?”
“当初侯爷对你们有提点之恩,若无咱家侯爷哪来的什么兵马总督,哪来的什么张家?”
“侯爷对你们恩重如山,可如今家中危难,却只换来一句闭门不见的敷衍,你们晚上睡得着吗?”
“记住,他们今日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抓小公爷,日后你们又该如何自处?”
“今日之事等侯爷回来我会如实禀报,若是咱的小公爷出事了,以后两家的恩情也算是彻底断个干净。”
王德发气呼呼的转身离开。
张威脸色阴沉,旧事重提,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当初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前锋兵,实力了得,英勇无双,得到的却不是赏识,而是那些嫉妒之人的排挤。
若不是夏元淳慧眼是英雄,及时救下了,差点被霸凌而死的他,确实没有如今的张家。
夏元淳然后高尚,重情重义,做事待人都遵从己心,使他张威心中佩服一辈子的人。
可是这件事情……
天下万事万物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眼下这趟浑水,一旦涉足进去,想要全身而退,恐怕难如登天。
可恍然一想,小小的一个府尹怎么敢抓夏成安的?
国公之子,未来驸马,得皇上皇后赏识,这样的人谁不尽量三分?
要说背后没有人指使谋划,肯定都是空谈。
能够毫无顾忌的对付夏成安,那人的身份岂能一般?不是皇上,那就只能是……当今皇太子!
水深啊水深!
重重地叹了口气,张威心中也起伏不定。
太晦气了,这不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