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孤想陪着你,这才占一辈子的万千之一不到,孤怎会言苦嫌累?” 他眼里含着笑,俊美的五官如画,俞纯想,下次说话要离远点,不然她很容易被美色迷失双眼,很难保持气势。 她眼神闪烁了下,才冷着脸故作不在意地道,“哦。” 就“哦”一声? 好吧,他这位王后,看来是相当地不解风情了。 孟哲本想和俞纯比比箭术,可帝后黏在一块,他也不至于自讨没趣,便自己射完侍卫递的箭矢后,转身回亭台中歇息了。 所以说,成家立业就怪麻烦的,好好比试一番都不能了。 温文的画也画完了,他待墨迹被吹干后,才举起看了看。恰好这时,孟阙和俞纯练了会都累了,回到亭台,瞧见他这对着他的画作点头满意不已的样子,便凑近。 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孟阙揽着俞纯在怀,俞纯和他双人共一弓一箭射箭的场景吗? 只是被温文以第三方视角,从侧面角度,将两人都画清楚了。 男子低头,下巴垫在女子圆髻上,唇角噙着笑,女子微微仰头,两只手都搭在男子手上…… 俞纯扯了扯唇角,他俩当时有这么暧昧和谐吗? 【呼啸而过的X:有!你俩就像是那拔丝香蕉一样,都拉丝了!】 【有昵称的C:谢谢,这形容真的让我笑到了。】 【导演M:X姐好像是有形容词牛逼症的。】 俞纯:她的夸张从不过时。 孟阙摩挲着下巴,笑容盈满面容,故作冷静地点评着,“丞相的画功不错,孤与王后的风姿被你画得惟妙惟肖。” 俞纯斜睨他一眼,可把你自恋的,这话说得都不脸红。 被抓包的温文大.大方方地行了礼,然后自谦道,“臣这拙笔,自是比不得陛下一手丹青的造诣,只是被此情此景触动,不由自主便画下来了,还望陛下和娘娘别怪臣逾越。” “不逾越,这画不错,可以送本宫吗?” 俞纯还挺喜欢的,伸手便想索要,届时就挂在她寝宫之中。 “娘娘言重了,能得娘娘肯定,臣……” 大抵是猜到俞纯要这画会挂她宫里欣赏,孟阙忙打断温文即将答应的场面话,“孤以为,这画还是放孤龙吟宫中挂着合适。王后若是喜欢,可去孤宫中日日欣赏,或者孤得空了,给王后临摹一幅。” 温文忙弯身惶恐道,“岂敢让陛下临摹臣的拙作……” “嗯,孤就是这么客套下,你别紧张,孤画得比你好。” 孟阙心下哼了声,觉着一文一武的俩家伙就是来抢他风头,迷惑俞纯的,他便也不只在心里干生闷气不自在了,直接敞亮地说出来。 温文:“……是,是。”陛下定是对我有意见了,今日屡次针对,这回 直接开怼了! 被他这话说得眉眼都抽搐的俞纯:“……”这屏开得太大,他也不怕闪着腰摔一跤。 但她一直听闻孟阙丹青好,却未曾见过,想当初首辅分阙的画,她爱不释手了好久,不知比他那会,水准如何。 【有昵称的C:好家伙,你这碎片之间还带拉踩的。】 【呼啸而过的X:不用比,这种时候你只要想想本阙,就会发现,怎么都是他输。】 俞纯:你这就不太公平了,孟毒舌一个现代人,能和他这些文韬武略的分阙比这些吗? 【有昵称的C:哟嚯,这就开始护上了?】 【呼啸而过的X:嘿嘿嘿,不管她维护哪个阙,都是我嗑的cp,我都满意!】 俞纯:我就事论事……谁护着他了?他菜鸡不配啄这些分阙,别带他出场了。 然后这群人开始刷屏调侃,俞纯说不过他们,便直接将直播间关闭。 好了,一片清净了。 “好啊,那就等陛下的画作了。” 俞纯没应孟阙的“日日去他寝宫欣赏”,而只是预定了他的画。 孟阙不置可否,将画卷起,示意大太监妥善保管收好。 天色渐晚,孟阙便带着俞纯回宫。 路上,孟哲和温文便将他们查到的线索也一并告知给孟阙,他们仨在一辆车里,俞纯骑马。 等到了城内,孟哲和温文 就下了车,行礼告退。 俞纯这才从马背上下来,在孟阙的招手示意下,钻进了马车内。 “何事叫我?” “累了一天了,车里歇会儿。” 孟阙将茶递给她,俞纯接过便喝了口,还朝他道了谢,然后果真听他的,抱着枪,靠着车壁小憩。 孟阙想,她这么信任他,给她递的吃的喝的无不是接过就进食,这倒是衬得他先前颇为多疑了。 也是,她这般磊落的性子,何至于用梦中那般狰狞愚蠢、鱼死网破也要下毒的手段? 忽然,就在孟阙以为她要睡着之际,俞纯猛地睁开了眼,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坠,吸了口气,才问,“陛下,这耳坠,该不会是你自己磨的吧?” 刚在城中骑马而过,看到许多城中女子的首饰,她留意了下,就没有她耳朵上佩戴的这对这般如此形状不规则的。 再想起刚刚那触感,更像是技术不到位的“师傅”打磨的半成品。 孟帝不至于连个老师傅都找不着,所以她只能这么猜测了。 闻言,孟阙身体一僵,默默侧过身,避开了俞纯灼灼的视线,咳了好几声。 耳朵慢慢红了起来。 “怎么?” 他手指都不自然地缩了缩,这不是他的库中,就没有女子耳环这样的玩意儿……而内务府送来的那些样式,和她之前戴的几乎无差别,他当时也就是灵光 一闪,便将一块红宝石磨了一半,按照他画的图纸,给她设计了一款—— 简单大方不会影响她练枪的耳坠。 耳环太长,束缚的是孟国那些优雅淑女仪态,她又不是静若处子的性子,他便刻意弄得短些,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