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我可以去射箭了?” 误会解开了,俞纯就又坐不住想去玩会了,和孟阙坐着喝茶下棋弹琴什么的,不是她的爱好啊。 难得出宫一趟,自然,要玩好。 “去——可以,孤也想试试。”孟阙一听,她这才说几句话就又想着和别人去玩,便内心泛酸,刚要违心继续说反话,想起她说她不会猜他心思,有话就要直说,于是,生生改了话锋,如是接道。 他想试试? 俞纯表情略有些犹豫,“可是弓箭不轻,若陛下没有基础,还容易伤着手……” 她看了眼他这双骨节分明、格外修长好看的手,不太舍得。 谁说他没有基础了? 孟阙眉头高高抬起,就想反驳,但眼角余光扫到不远处的孟哲时,忽而眯起眼来。 唇角噙着笑,语气故作难为情地道,“这不是有你在,你可以教孤。” 俞纯咽了咽口水,这是能一下子教会的吗?别到时候她和孟哲比赛,被他给拖了后腿吧? 她脸上的犹豫和不情愿太明显了,明显得有些扎眼,孟阙暗咬牙槽,面上却笑得更加谦逊,甚至还带了点卖惨意味地说道,“孤也想向你与三哥那般,手能弯弓射箭。” 脸上的艳羡恰到好处,俞纯咳了声,起身,“那好吧,走,我教 你。” 不就是教他射箭吗,他要是学不会,他就别想走了!今天必须满足他这个小心愿。 【有昵称的C:我觉得吧,“一日内学会射箭”……不会是他心愿?】 【呼啸而过的X:孟帝的千层套路啊,在鱼崽这啥也捞不着。】 【导演M:一招杀他百招,鱼崽永远的神!】 俞纯:别夸了,我就是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得磨磨他。 侍卫在白线对面数丈外,摆放了一排靶子,孟哲淡定地拿起弓箭,脸微微一侧,看向俞纯……身侧的孟阙,不禁眸光一定。 “陛下这是?” 孟阙假借和孟哲说话的机会,绕到他和俞纯中间的位置站定,笑容满面地道,“孤闲来无事,也想学一学射艺。” 孟哲闻言只可有可无似的点了点头,专心瞄准他的靶子,一箭射出—— 正中红心。 俞纯下意识喝了个彩,“好箭法!” 话音落就被孟阙笑睨了一眼,视线被挡,俞纯便将视线挪到孟阙面上,“看会了吗?” 孟阙:“……没有,孤只和你学。” 开什么玩笑,他都没怎么看,怎么她就问他看没看会? 俞纯便笑,“我猜也是,那你可要看仔细了。” 说着,她一手拿弓,一手搭箭,目光 凝视前方,手绷紧又松开,“咻”地一声,箭飞出,稳稳地钉入红心中,箭矢还随之晃了晃。 孟阙眼神随着俞纯的动作而闪动,他只觉得,此时恣意飒爽射箭的俞纯,犹如这草地上飞扬的鸟,自在明媚又带着令人羡慕的欢快与自由。 女子有文弱的美,便也有英气的美,但不论哪种美,孟阙觉得,此时他都找到了他最难以忘怀的一抹美。 “试试?” 俞纯一箭射出后,便将弓往孟阙面前一递,朝他挑眉,示意他接过试试。 孟阙眸光怔怔,一旁的孟哲语调淡漠却暗含赞赏之意地叫了声“好”,他闻言立即眯起眼,手接过弓,假意晃了下。 “孤还是不得要领,王后要不亲手教?”他也不觉得丢脸,只朝俞纯难为情地笑笑,道。 亲手教?俞纯眉心微抬,转瞬便明白了,哦,手把手教啊。 好得很,好感度听了只想拍拍进度条并说:大兄弟,可以拉起来了! 她本想站在孟阙身后,但身高差摆在那,有些费劲,正要垫脚,孟阙忽然脚一转,便来到她身后,双手握着弓自她头顶而下,便将俞纯困在他双臂之间,像极了将她搂在怀里的姿势。 不远处开始自我博弈的丞相温文瞧见了,登时双手比了个千里镜架在双眼前,定睛一看,直内心大呼— —这场面! “快,铺纸,笔墨拿来。” 他松开一只手,朝一侧的宫人招了招,示意他们在石桌上摆好文房四宝,然后——他要将这一幕画下来。 温文执笔,眼角余光扫到孟哲,觉得有点多余,便视线往孟阙的方向挪了挪,嗯,这画面,正好,有意境,也不多谁少谁。 俞纯恍惚了下,然后才呆呆地将手覆在孟阙举着弓的手背上,轻轻往下压了压。 “姿势不对,别太紧绷,臂力撑住。” 说着,她另一只手又扶着他因搭箭微微五指并拢的手,轻轻掰着他的手指,调整姿势和力道。 孟阙垂眸,下巴便在俞纯圆鼓鼓的一团丸子头发髻上抵着,他唇角噙着笑意,故作不懂地配合着,“是这样?这样?哦,这样啊。” 但从孟哲的角度来看,孟阙左手分明就是有力的,且看臂力架起的姿势,不像是第一次射箭的样子。 他便轻哼了声,原来这位新君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过人之处”。 “你稳住,右手别抖。” 俞纯伸手不客气地拍了下孟阙一直抖的右手,没好气地仰头瞪了他一眼。 孟阙看了眼她仰起的脸,唇角勾了勾,笑道,“这样看你,怪丑的。” 俞纯:“……” 她一生气,两人一起 把控的箭就偏离了靶心,孟阙眉梢一抬,似不经意间地右手一偏,一定,再拉紧弦,箭便飞出,顷刻间,射穿了俞纯前面那支的尾部,直接钉入靶心。 “……” 俞纯傻眼了,这是她帮着射的? 【尊贵的A:不确定,再看看。】 【搬砖B哥:没看错的话,鱼崽刚手挪了位置的。】 【有昵称的C:孟帝狗得很啊。】 她一语道破,俞纯便笃定了,绝对是孟阙在装不会。 能有这个准头,她都未必做得到,一箭穿另一箭的,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