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某大学宿舍里。
“什么情况?厕所门坏了?!”有同学狂扭,却发现根本打不开,真的是急死了。
有同学迷迷糊糊从被窝里钻出来,“里面有人吧?”
“谁啊?也不说话!”又一阵狂扭。
另有同学扫视一圈,“安盼之啊!就他不在!”
“他昨晚回来了吗?”有人质疑。
于是,着急上厕所的人拍门,并大喊着,“安盼之,你在里面吗?怎么不说话?反锁门干嘛啊?你快点!”
与毒瘾抗衡了整整一晚上的安盼之,这会儿正蜷缩在卫生间角落里,身体弱弱发抖,就像要死了一样。
他能听见外面的呼唤,也能听见拍门声,可他没有力气去起身开门。
毒瘾的发作,让安盼之身体里如有无数只蚂蚁爬过,撕扯过他的神经,这会儿还没恍过神来。
他的肌肉仍一阵阵抽搐,冷汗顺着额头滑落,眼前的世界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你到底在不在里面?!我要上厕所!不吭声我就要破门而入了啊!”
安盼之蜷缩在墙角,强撑着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他还没有恍过来,不能让任何人察觉这可怕的状态。
但他在尝试着起身,紧紧抓住洗手台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忽然,宿舍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另一个舍友的声音:“安盼之,是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
因为他们听到了细微的响声。
安盼之努力想回应,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站起来的他,只能一个转身,无力地靠在墙壁上,闭上眼睛,试图平复自己失控的呼吸。
至少让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他不那么狼狈。
几分钟后,门外的敲击声变得急促,终于砰地一声,大家用外力强行撞开了门!
当舍友发现他吃力地靠在墙壁,脸色苍白,身体虚脱到几乎失去了所有力气时,顿时惊慌失措——
“我的天,你怎么了?”
“遇上吸血鬼了吗?这个鬼样子!”
他们连忙将安盼之扶住,却感到他的身体如同一片被风吹过的枯叶,轻轻一碰便要散落。
“盼之,天啊,你怎么虚弱成这样了?!”舍友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担忧,“不行!我们得送你去医院!”
安盼之一听‘医院’二字,如同听到‘警局’二字,他吃力地睁开眼睛,虚弱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而低沉:“没事……不用去医院,我只是……累了,想想睡会儿。”
舍友们面面相觑,到底什么情况啊?
虽然大家对他的请求感到疑惑和不安,但也不会强迫他去医院,毕竟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最清楚。
他被人扶着进宿舍,脸色灰败,眼神空洞,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被剥去了所有的活力和生机,仿佛失去了灵魂。
“我睡会儿就没事了,谢谢啊。”
舍友们将他扶到床上,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想要帮忙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真不去医院啊?”
“不去,谢谢……” 安盼之抬起手,示意他们离开:“我自己可以……谢谢你们。”
他们只能无奈地点头,“那你睡,不舒服记得说!别硬扛!”
他点头,闭上了眼睛,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
安盼之躺在床上,脑海里混乱的记忆如同一场梦魇,不断重演着昨晚的片段。
他已经记不清昨晚的事情是真实还是幻觉。
那些模糊的面孔、晃动的灯光、耳边的喧嚣,像是一场深不见底的噩梦。
破门而入的警察,姐夫……
他感到一阵深深的恐惧和无助,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切,剩下的只有空虚。
昨晚毒瘾发作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抵抗过来的,只知道此刻已经精疲力竭,仿佛脱了一层皮,身心俱疲。
然而,毒瘾带来的痛苦还在他的体内残留,时不时提醒着他那个可怕的事实。
他缓缓扯过被子,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悔恨与无奈。
清晨,御竹别墅的院子里,秋天的气息已然浓厚。
树叶逐渐褪去翠绿,染上了金黄与红褐,轻风吹拂下,枯叶簌簌落地,像是一片片轻盈的蝴蝶在空中翩跹而舞。
天空湛蓝如洗,明媚的阳光带着一丝微凉的温度,预示着深秋的到来。
穿着淡蓝色针织套装裙的林半夏,她站在院子里的兰博基尼旁,手掌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
腹部隆起已经非常明显,孕晚期了。
战京霆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他手中拿着一条围巾,朝半夏走来,温柔地将围巾轻轻围在她的脖子上,“天气凉了,别冻着了你和宝宝。”
“你让我等你,就是去拿围巾了?” 她抬起盈盈睫毛,心中满满的感动。
“可不是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深切的关怀,拉开车门道,“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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