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做噩梦了?” 云霆伸手拿过手帕,赶紧替她吸了吸额头的汗珠,然后起身去给她倒温水。
安瑜气喘吁吁地望着天花板,缓了缓神才喃喃道,“我梦见安盼之被人杀了……”
握着水杯过来的战云霆,心里重重一咯噔!
她撑着身子坐起,还没从噩梦中恍过神,紧张又着急地说,“云霆,我……梦见盼之被人杀了,你说他是不是有危险啊?我以前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
云霆赶紧安慰,“没事的,只是梦而已,我今天都见着他了,他挺好。”
将水杯递过来,“先喝口水,缓一缓。”
安瑜喝着水,尽管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但梦中的无助和恐惧真实得让她无法忽视。
喝完了半杯水,她转眸,茫然地望向窗外的夜色,“几点了?”
“凌晨三点。”
她闭了闭眼睛,脑海中依然回荡着梦中安盼之无助的眼神。
安瑜内心感到一阵不安和恐慌,似乎有某种不祥的预感正笼罩着她的心头。
她忍不住拿起手机,云霆紧张,“你要干嘛?”
“我要给他打电话。”
他赶紧夺过手机,“冷静,他在宿舍啊,你这样会吵到舍友的。”
她又犹豫了片刻,最终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
尽管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安瑜却再也无法入睡,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涌动,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而安瑜的情绪,也让云霆不由得开始担心,他不会有事吧?
可是,他下车的时候,明明也挺清醒。
次日清晨。
安瑜醒得很早,云霆也陪着她起床了,但她没有提起昨晚做梦的事,只是心情不太好。
“去友舍小院吗?去看看黎叔。” 云霆提议,是想带她散散心。
安瑜也感觉是自己太紧张了,自从办婚礼开始,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的。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都没有好好喘息,这种情绪不适合备孕。
于是,她同意了。
云霆说,“那我去拿茶叶,你准备一下。”
深山中的“友舍小院”,极为隐秘,这里不对外,不接待客人,来的都是黎叔的朋友。
车子环山而上,一路上景色绝美。
小院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古木,唯有一条曲折的山路通向外界。
车子远远地停下,两人拎着见面礼,并肩牵手而行。
一路上,云雾缭绕,给山间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空气极为新鲜,使人神清气爽。
轻轻推开小院的木门,眼前的景象仿佛一幅古老的水墨画,宁静而优雅,令人心旷神怡。
这里没有奢华的雕梁画栋,只有朴素而雅致的院落,充满了古意。
院子很大,两人往前走去,眼前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远处,潺潺的溪流声若隐若现,为这片静谧的天地增添了一丝生机。
云霆带她往里走去,四周被竹篱围住,院内的石板路蜿蜒曲折,通向几间掩映在翠竹中的小屋。
不远处的屋子近在眼前,夫妻俩看着那扇门打开,一名中年男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原本还以为是黎叔呢。
云霆和安瑜转眸,目光对视两秒,有客人?
这名男子约莫四十五岁,身材修长,穿着一身深色西装,打着一条蓝色领带,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不经意的绅士。
他面容英俊,棱角分明,鬓角微微泛白,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更添了一分成熟的魅力。
与云霆和安瑜迎面而来,他还放慢了脚步,眼神深邃,目光温和,嘴角似乎含着一丝浅浅的微笑,给人一种沉稳而绅士的感觉。
但是,擦肩而过时,云霆和安瑜停下了脚步,这个男人却没有停步。
他带着几分淡然的从容,抬步离开。
云霆与安瑜同时转眸,目送着他远去,他甚至没有回头,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安瑜收回目光,不由自主地问:“他是谁?应该有点身份。”
云霆也只是淡淡一笑,“不重要,今天我们是来找黎叔的,他正好走了,谁也不打扰谁。”
但是男人的眼神,却深深刻在云霆的眼里,因为他也有同样的感觉,这个男人不简单。
两人走到小屋门前时,黎叔正好出来,“来了?”
“黎叔早上好。”夫妻俩恭敬行礼。
黎叔见着他们,明显很开心,刻满皱纹的脸上满是笑容,“茶室这边坐!”
他虽年过六旬,但精神矍铄,脸上始终带着慈祥的笑容。
两人随他往茶室走去,云霆还送上了带过来的茶叶。
屋内陈设简朴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字画,透出一股浓厚的文化气息。
黎叔倒上热茶,招呼两人落座,先是与云霆闲聊了一会儿,谈起一些往事和近况,气氛轻松愉快。
安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香四溢,心中的烦忧仿佛被这片静谧的环境所抚平。
大家聊了近况,聊了生活,也聊到了安瑜设计的那个,与方圆公司合作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