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恍又是二月过去,安陵容的寸步不离,让华妃没有机会对着莞嫔下手。
可是意外终还是来了,不知为何,天气一直晴朗了四十多天,这个季节已是春季,万物开始复苏的大好时节,不见天降半滴雨水,江河的水都下降了三、四厘米,虽不是特别热,可是宫里的井水,渐渐地干枯了。
安陵容有时想,不知道这宫中的井里,是否塞满了尸体,没有人敢去观看,宫里要用的水也从翡翠湖外引而来,可翡翠湖水位线也低了不少。
皇上头疼不已,朝中百官纷纷提议,去天坛祈雨。
碎玉轩里,皇上特意交待:“朕和皇后娘娘要去天坛祈雨,甘露寺祈福,后宫的以往是敬妃和皙华夫人打理,可敬妃不怎么管事,现在惠嫔也不用在太后宫侍候太后了,后宫之事,就继续由惠嫔(惠嫔)和华妃共同掌管。朕相信,你们三个合力,后宫定能太平,朕相信你们,七日后朕就回宫了。”
皇后娘娘甚为冷淡,等皇上离开之后,冷然道:“无事不要出碎玉轩的这扇大门,便不会有什么事,本宫也会在甘露寺替你们祈福。”
皇上又说:“朕不在宫中的日子,如皙华夫人为难你们,只要不伤及腹中的胎儿,能忍就忍,等朕回宫再说。”
他停顿了一会儿:“如果遇到难忍之事,有必要时,可奋起反抗,明白了吗?骊贵人也是,惠嫔也是。
皇后娘娘温和地笑了,可安陵容看得仔细,那是冷笑,一股寒意从她背后冒了出来:华妃的套路已尽然熟悉,可也要防皇后暗中布置人手。
皇上与皇后出了宫,众嫔妃在宫门口恭送,华妃嘲笑道:“皇后娘娘,这个阵仗,哪是去求雨,应该是去求子嗣去了。“
安陵容和惠嫔却是低头,没有人敢应声。
华妃身子一扭,朝着丽嫔和曹贵人道:“喏,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走远了,我们也该办正事了。”
丽嫔一愣问道:“请皙华夫人吩咐,不知道有什么正事要办呢?”
华妃眼中浮起一股怒火,道:“你同本宫这么长的日子了,装什么傻,走,去碎玉轩。”
丽嫔一愣,曹贵人连忙向她使眼色,三个人一前一后地赶去了碎玉轩。
看着她们往碎玉轩的方向走,安陵容心底一激灵,拉着惠嫔一路小跑,抄近路,先行返回了碎玉轩,将大门紧紧关闭了起来。
不久,碎玉轩的大门被拍得轰隆作响.
“莞嫔娘娘,皙华夫人来看娘娘了,请娘娘开门。”是周宁海的声音。
莞嫔听到声音,着急地站了起来,双手护住腹中的胎儿,急得团团转。
“安妹妹,沈姐姐,这如何是好,这皇上前脚刚走,华妃就找上门来了。”莞嫔眉头紧锁,心里委实慌张了。
单一个华妃不怕,可她身边的曹贵人和周宁海都是心狠手辣的典范。
花二和果九随着皇上去了甘露寺,门前是另外二个带刀侍卫。
无论周宁海在外头如何敲门,碎玉轩里的大门就是不开,两名侍卫在里头回话:“皙华夫人,皇上特意交待过,他不在的日子,碎玉轩闲人免进,以防止居心叵测的人为难莞嫔娘娘。”
“周宁海,别同他们废话,把门拆了,等下再装回去。”是华妃的声音。
周宁海加重了力道,不停用木头撞门,门就像要裂开一般。
莞嫔气得脸色发白,惠嫔带着安陵容来到宫门口。
惠嫔怒声道:“皙华夫人,我也同样具六宫协理之权,不知皙华夫人有何事,我代为办理,也是一样。”
华妃道:“好,即然皇上不在,那本宫也不装了,皇后娘娘没有子嗣,本宫也没有子嗣,冯淑仪带着孩子去地府报到了,如果莞嫔娘娘想活下来的话,本宫给你二个选择,要么,你活着孩子死,要么孩子活着你死。”
莞嫔怒气攻心,大约是小腹被气得发痛,她弓起了腰身。
安陵容返身去将莞嫔寝宫的大门关好,从里面反锁上门,由菊青和流朱陪护着。
安陵容折转身子,和惠嫔并排站在碎玉轩的大门前,由侍卫开了门。
华妃一步就踏了进来,道:“怎么,你们挡在本宫面前,是来受死的吗?”
安陵容眉眼上挑,冷声道:“你敢!你试试,反正皇上不在,华妃娘娘若敢动我们一根手指头,我们就和你拼命!”
华妃气极反笑:“哟,安小鸟长进了,学会顶嘴了!不怕死很硬气,不错!不过,你说错了,本宫已不再是华妃了,今非昔比,本宫现已是皙华夫人,你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的高度。你呢,惠嫔娘娘,你有何话可说?”
惠嫔缓慢地别过脸,正视华妃,眉间英气逼人,逼得华妃的双眼眨了又眨,她道:“称你一声华妃,已是尊重,什么皙华夫人,你不配!皇上只不过是看在年羹尧的面子上,给了你一个虚无的称号,人啊,自己有几两重,得有分寸,心中这把尺,别时时刻刻光顾着丈量别人,也得量量自己!”
安陵容与惠嫔第一次直面华妃的挑衅,竟有了几分势均力敌的模样。
华妃的脸色急转直下,由白转红,由红转紫,她的目标原本是莞嫔肚子的孩子,如要承担加害三个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