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郡王带着浣碧回了桐花台,并在桐花台设宴,宴请皇上及一众嫔妃。
在圆明园的南向不远之处就是桐花台,安陵容随着皇上、莞贵人、惠贵人等进了果郡王府中,王府珍奇应有尽有,最多的仍然是书画。
安陵容指腹翻过书封页面,下人打扫得极为干净,一丝灰尘也没有沾染上,
而浣碧着衣打扮也有所改变,招呼着安陵容,上前热情地拉住莞贵人的双手,一改平日里卑微的模样,和莞贵人以姐妹相称。
果郡王淡淡的眉宇之间强压着一丝忧愁,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围着莞贵人的身影转动。安陵容发现,不论果郡王去哪儿,浣碧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果郡王,果郡王眉头略皱,浣碧便神色有些慌张了,谨慎卑微到尘埃里。
果郡王府真的大啊,安陵容跟着浣碧一起撇开了果郡王和皇上等人,到处转悠着,来到一座别致的假山前,假山上有精美的装置引着水流垂直而下,清澈的溪水汇入到一个花形水池中,碧绿的水,碧绿的浮萍下,欢快的鱼儿。
安陵容指着那从中隔水用的竹筒朝着浣碧说道:“浣碧,你看那是什么?”
浣碧认真的看了一眼道:“安贵人,那是个隔水用的。”
安陵容点了点头继续道:“浣碧,你看这竹筒里的水满了。”
浣碧有些不解,依然耐着性子道:“安贵人,怎么了?对呀,这竹筒接了水会满了,满了就流到一旁,会继续顺着这条道入水池呀。”
安陵容知道浣碧是个急性子,看着她的模样,安陵容忍不住微微一笑道:“浣碧,大家都看的仔细了,浣碧对果郡王是真心喜欢啊!浣碧的喜欢呀,全都露在脸上,眼里。”
浣碧一拧腰身道:“安贵人,你就别捉弄、取笑我了,我对果郡王没有很多的要求,只要常伴在他的身侧,我就心满意足了。”
安陵容调侃道:“那浣碧,是不是会对果郡王百依百顺?果郡王叫你往东,你绝不会往西?果郡王若是宠爱其她女子,浣碧也不吃醋么?”
浣碧害羞得脸上晕起朵朵桃花道:“安贵人,大抵会是这样的,只要能伴在果郡王的身侧,我什么都愿意做。”
安陵容收起笑容,指着前面隔水的竹筒道:“浣碧呀,你对果郡王的爱就如同那个竹筒。”
浣碧一脸的不解问道:“安贵人,我真的不懂呢,我同果郡王,怎么会同这个竹筒有关?”
安陵容一本正经道:“怎么会无关呢?你看,那个竹筒就是果郡王,浣碧你对果郡王的爱就如同那源源不断的水流,一直滋养着果郡王,可是最后果郡王喝水喝饱了,浣碧你还在使劲灌,使劲灌,那你猜果郡王怎么办?”
浣碧神思怔然道:“安贵人说的我理解了,我若是一直无条件的爱他,爱他,不求回报,会把他......把他.....活活给撑晕,结果他撑不住了,这水自然就流向了别处。”
安陵容一点浣碧的额头道:“浣碧真聪明,一点就透。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全心全意爱果郡王是一件开心快乐的事情,可是你若十分的爱都给了他,时间一久,有一天,他容纳不下了,就像这个竹筒一样,只能装这般多的水,使劲浇灌,这水就溢出了,这叫爱满自溢。”
浣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安陵容循循规劝道:“浣碧呀,你若想留在果郡王的身边,你最多只能七分爱他,还要留三分爱自己,最好的状态是五分爱他,五分爱自己,爱他一定要有回应,有索取,无论何时,都不能卑微到尘埃里,否则在你面前,他会感到压抑,会逃离,记住了么。”
浣碧半带着疑问道:“安贵人,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从小娘亲就去世了,是父亲将我接到甄府,府上的人都看不起我,我害怕被人看不起,害怕没有人同我做朋友,我怕果郡王不要我,怕果郡王会有一天离开我,我也怕莞姐姐撇下我不管。”
安陵容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安慰道:“浣碧,你怕这个,怕那个,那你说说看,自小你就害怕的事情,当真都一件一件发生了么?”
浣碧任由她捉着自己的手,神情呆愣着,思绪满天飞,远远地望着莞贵人与惠贵人在溪水边拿着竹藤条沾着水打闹嬉戏,她摇摇头道:“回安贵人,还别说,好像我小时候特别害怕的事情,只是心里觉得害怕,可是没有发生过呢。”
安陵容点头道:“这个世上百分之九十的我们害怕的事情,都是不会发生的。以前我总担心父亲有一天会抛弃我和娘亲,离我们而去,可是到现在我父亲还好好地守在娘亲的身边,陪在我的左右,我以往也是天天担心,每逢他们一吵架,我晚晚不能安睡,现在不担心了,担心是多余的,我估算了一下,看看周围的人,几乎她们担心的事情从未发生过。浣碧你不用害怕。”
浣碧目光清澈,用力地朝安陵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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