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何事,又不是我要立寺,随他折腾去。”宁曦踱步进屋,左文琦跟着进去。 “知道的是三皇子自己折腾,不知道的都以为是你不知轻重提要求,你就不想为自己证明一下?” “不想。” 宁曦眨着眼,淡淡道。 左文琦无奈抿唇,这已经是第二回她对谣言置之不理,左文琦想不通她为何一遇到这种事就甘愿做缩头乌龟。 “此事伤及的不止是你的名声,还有伯父伯母的名声,你当真不管吗?” 宁曦正翻箱倒柜,不知找什么东西,听到她的话才抬起头,“谁说我不管。” “我不会让寺庙建成,也不会让金像示人。” “你有主意了?”左文琦跳到桌前,紧盯着她问。 宁曦从箱底摸出两个小瓶子,一个上面是繁杂的青花图样,另一个则只画了一支兰花,雅致素净。 她一手一个,问左文琦,“哪个好看?” 左文琦被打岔,不耐烦地指了青花的瓶子,“这个!” “我问你话呢,你打算怎么办?” 宁曦点点头,郑重其事地收起青花的,将兰花的留在外面,又把箱子放回去。 左文琦:…… 感觉审美被逼视了。 做完一切,捻着小瓶子,宁曦走到梳妆案前,幽幽开口,“他想建就让他建,至于建不建得成他说了不算。” 左文琦一怔,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你要干嘛?” “若是建庙的木头刚到就生了虫,选址的山头还没等开工就着了火,自然就建不成了。” 宫里办事最讲究预兆,大兴土木的事若是屡遭横祸,那便是不祥,不会再继续。 左文琦嘴角一扯,“那木材岂不浪费,花出的银子不就打水漂了吗?” “本来也是打水漂。”宁曦轻笑,“他以为做这些就能哄我高兴,却不知他的一意孤行除了将我推到风口浪尖外,毫无作用。” 况且他个杀人凶手,有何资格给爹娘塑像,若真让他做了,才是对爹娘的亵渎。 “小曦你……你好像变了。”左文琦定定地道。 宁曦看她一眼,“有吗?” 左文琦端详着她,怔怔点头,“你好像和景怀瑜有深仇大恨,再不然就是和银子有仇。” 那可是几千两银子!就算是别人的,那也很难不心疼吧! 宁曦扯了下嘴角,没说什么。 左文琦却弯腰凑到她面前,近距离观察她。 宁曦缩了缩脖子,“干什么?” “小曦,虽然那狗男人对你不好,但他就是个男人,大不了换个就是,别恨得走火入魔,得不偿失。”虽然换男人很难,但她相信宁曦有这个本事。 她神色担忧,认真郑重,宁曦被她看得发毛,忍不住推开她的脸,“想什么呢,我才不会因为他对我不好就疯狂报复。” “那你还烧银子。”左文琦不信。 “他下定决心要做样子给我看,皇上都拦不住我又有何办法,还不如旁敲侧击逼他放弃。”宁曦边说,边从妆匣里取出一方手帕。 打开后,里面有十几粒黑漆漆的小药丸。 她将药丸小心翼翼地倒入兰花瓶子里,扣上塞子,收进怀里。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她起身,拍拍左文琦的肩膀,“倒是你,我瞧武会上你同黎俭交集颇深?” 话题突转到自己身上,左文琦觉得没劲,摆摆手,“说过几句话而已,算不上交集。” “是吗?不是还亲手教他射箭吗,左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