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凌厉之气,席间两个男人都被她生硬的气势吓了一跳。 景怀瑜明显有不悦,面上的笑收敛起来,“本殿只是表达有误,你提醒本殿就是,何必疾言厉色。” 宁曦淡然睨着他,“是清禾冒犯了殿下,殿下恕罪。” 他拿腔拿调的训斥她,口吻就像自己已经嫁给他了似的,熟悉得令她恶心。 他想和自己套近乎,她偏要和他拉开距离,反正尴尬的不是自己。 她嘴上求饶,态度却依旧傲慢,丝毫没有认错的意思。 景怀瑜却也只能忍了,低低的应了一声,“无妨。” 齐文浩打量着二人,默默地放下筷子,“殿下确实误会了,是姚公子胡言,说我对郡主有觊觎之心,所以才闹起来的。” 宁曦筷子一顿,“此事和你无关,是姚家和我有仇,所以才见谁咬谁。” “是我行为有亏,所以才引出是非……” “行了。”景怀瑜气不过,出声打断,“本殿没有怪罪你们二人的意思。” 他又不是来看两个人互相维护的。 “殿下本就没必要怪罪,此事错在姓姚的,和我们两个又没关系。”宁曦淡淡道。 景怀瑜面色一沉,吃顿饭而已,这是她第二次驳斥自己了。 他有些后悔找齐文浩来。 齐文浩也意识到这个道理,他本就不喜与景怀瑜亲近,今日若不是他开口自己不好回绝,才不会来。 他低着头吃饭,席间一时安静。 “姚家的事你不必担心,有本殿在,他们不会为难你。”景怀瑜对宁曦道。 宁曦又瞥了他一眼,“殿下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只单纯和我有仇似的。” “当初若不是殿下,姚家怎么会与我结仇?” 从姚茜茜到姚诗诗,都是因为景怀瑜牵连她,现在倒成了他保护自己? 要脸不要! 景怀瑜被她怼得面红耳赤,又说不出个不字,当初意阑珊招妓之事闹得满城风雨,而后姚诗诗状告齐文浩和清禾有私,两个当事人刚好都在,他根本无从辩解。 他本想宽慰二人,现在倒好,他成了此事的根本原因,有错的倒是他了! “姚家闹事,本殿也只是受其蒙蔽……” “上回和齐公子的事也就罢了,毕竟我二人入夜见面确有其事,可头回姚茜茜说我与安王有私,殿下不还是信了?”宁曦放下筷子,淡漠地看向景怀瑜。 景怀瑜怔住,“本殿没有,本殿不是还了你清白……” “殿下总是这样,清白是清禾本就有的,何须您来还?倒是您对清禾的猜忌,徒增了旁人对清禾的谣言和污蔑。”宁曦掷地有声。 “清禾,为何谈及二皇兄,你便要咄咄逼人不肯放过?”景怀瑜也放下筷子,神色掺了怒气。 齐文浩默默地坐在一边,担忧地看着宁曦。 和刚愎自用的三殿下争吵,注定不会有好结果,若是真吵起来,他一定要拦着。 “就事论事,殿下觉得理亏就要牵扯王爷,多说无益,随殿下怎么想吧。”宁曦懒得和他吵,拿起筷子就要吃饭。 景怀瑜却一把抽走了她的筷子,动作生硬,连带着掀翻了她面前的汤碗,滚烫的汤水洒了她一身。 深秋穿得多,但素白的衣裳也脏污了一块,异常刺眼。 “本殿不是故意的。”景怀瑜放下筷子,忍着气道,“你言语有失,本殿不同你计较,且去偏殿换件衣裳吧。” “我没带多余的衣裳,殿下不如直接放我回府?”宁曦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景怀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