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郎轻松赢下一场单挑,又见敌军鸣金收兵,一脸嘚瑟的回到城寨。 而城寨里也被这场轻而易举的胜利燃爆了。 只是议论的话题,很快便从秦二郎身上转移到了沈安。 “秦将军刚刚那一招叫什么?我都没看见他是怎么刺出去的,咋人就没了呢?” “你要是看出来了,不是也当将军了?听说秦将军是老大的师傅,不知道老大的功夫怎么样?” “这个我知道,我有幸跟老大一起出过任务,我滴个娘亲嘞!雪鹰听说过没?老大可以和他打个五五开不落下风,他虽然是秦将军的徒弟,但功夫绝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老大这么厉害的么?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啊!为什么给他一个神一般的大脑,又给他神一般的身体啊!” …… 城寨中的将士里,有很多是鲁吉英带来的江湖人士。 他们对雪鹰半步宗师巅峰境界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可想而知沈安有多厉害了。 而此时的沈安正在营帐里和薛万春等人议事。 “以前每次打仗都是这样的么?先单挑几天,再打吗?”沈安十分不解的问道。 这都是多少百年前的陋习了,咋还在继续沿用呢? 要鼓舞士气,不可以让将军们在冲锋陷阵的时候身先士卒吗? “是的,不论是我们大梁,还是月照、西魏等国,两军对垒的时候,都是按照这个惯例来的。”薛万春愣了一下,不知道老大为何会有此一问。 老大就算以前不在军伍,但这是常识吧? “嗯……难道就没人打破这个无聊的惯例吗?”沈安看出了他的疑惑,顿了顿言语,继续问道。 若是有先例的话,他不妨趁着敌军单挑的时候,直接带人冲杀进去,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呢! 今日观战,程世芳就在阵前,他若是来个突然袭击…… 那不是爽歪歪? “徒儿,你可别想这个歪主意!”薛万春还没说话,秦二郎扛着枪跑了进来:“你要是这样做了,怕是要被全天下的人唾弃,这可是上千年留下的规矩啊!” 沈安撇嘴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个念头没有可操作性,便话锋一转问道:“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今日在阵前的表现尚可,但还不够嚣张!” “我们现在要将他们激怒,引入雷场!明天我亲自去,我要骂他个祖宗十八代都体无完肤、狗血淋头!” “这……” “老大……” 没这么大 仇恨吧? 用得着连人家祖宗都骂么? 他们却不知,沈安眼下其实着急得很! 刚刚沈小路得到北面的军情,朝廷主力已经在洪泽县附近将韦挺叛军截住,虽然韦挺指挥有方,用计逃出,但流窜的叛军已经无力回天。 如今朝廷主力已经大部返回余阳一线,若是再不搞出个大动静来,怕是程世芳很快便要率部撤离刚刚夺回的余阳了。 到时候他想要震动天下,让梁帝也对他忌惮几分的策略,便会无用武之地。 次日清晨,天色刚刚泛白,城寨外面便传来了金鼓之声。 沈安带着秦二郎和沈小路立于阵前。 “吾乃沈安,请对阵主将出来答话!”沈安说道。 只见敌军中立刻走出两队军马,分立两旁,随后程世芳和慕冉驱马缓缓而出。 “你就是沈安?”程世芳冷笑问道:“久闻大名,没想到竟然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你唤本将军有何事?” “呵呵,我自然是年轻气盛,还没长毛,当然比不上程大将军行将就木,长满了一身毛了。” 沈安大笑一声。 老子还没开骂呢! 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真乖! “哼!”程 世芳一愣,长满一身毛都可以用来骂人么? 好一张伶牙俐嘴! “沈安小贼,我必杀你!” “哈哈!”沈安再次大笑:“我还以为程大将军会有什么高谈阔论呢!没想到最后竟然蹦出一句江湖绿林的狠话!真是让人贻笑大方!” 他挥了挥手中的长枪继续说道:“对面的都听着,你们当中不少都是我大梁子民,江淮郑家数典忘祖、豺种蛇性、狼子野心,为一己私利兴逆兵、乱天下、祸江淮。” “另外郑家不知廉耻、卖国求荣,本是大梁之臣,却屈膝委身异国外族,引月照狼兵入江淮,无异于背弃祖宗!这等自私自利的人,难道你们也要为他卖命吗?” “你们想过没有,大梁天下各州均是歌舞升平,却唯独你们江淮深陷兵祸,看看郑家所过之处,多少家破人亡?多少妻离子散?” “你们又想过没有?以江淮一地之兵和整个大梁对抗,今天你们站在这里,明天说不定朝廷大军南下,你们的家人便会因为叛逆而受到牵连!” “各位不如倒戈一击,本将军确保你们的性命安全无虞!” 沈安的话在叛军将士中有多大效果,暂时不知道,但是程世芳却已经气得要爆炸了。 你特么的张口闭口郑家,倒是没有点名道姓骂我,可老子为郑家卖命,岂不是连所谓的豺种蛇性还更不如么? “来人,给我杀了此贼!”程世芳大怒,声色俱厉的命令道。 军中立刻冲出一员大将,只是沈安却根本没打算跟他玩什么无聊的单挑。 “鼠辈之流,不值一战!” “撤!” 沈安直接拍马回转。 ??? 这是什么操作? 要不是程穆在一旁拉住,恐怕程世芳就要直接带人追出去了。 “爹,切勿中了那贼子的计策,他这是激将法!” “真是气死老子了!之前你跟我说这人牙尖嘴利,我还不信,没想到果然是个嘴皮子一翻,便要天下大乱的主!” “真是气死老子了!等到老子抓到他,非要把他舌头割下来下酒不可!” 程世芳看着沈安绝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