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见十八阿哥这样,一下笑起来,“十八叔,你要是闹着
不肯吃药,我额娘肯定会说给柔惠、弘曦、弘昭他们听的。”
十八阿哥立刻捂住脸,仿佛被侄子、侄女嘲笑的日子就在眼前,哑着嗓子说:“所以干嘛要告诉四嫂呀?”
玉琦听着哭笑不得,调侃道:“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十七阿哥嘿嘿一笑,劝道:“十八弟,好好听话,回头十七哥给你买糖吃,不给弘曦和柔惠,专给你一个人。”
十八阿哥本就烧得脸色微红,这下更红了,还想辩解两句,忍不住咳嗽起来。
玉琦赶紧给他拍背,点点弘晖和十七阿哥,“看十八弟咳的,你俩可别再逗他了。”
这时,太医到了,大家都住了嘴。
诊脉后,太医说:“十八爷这是风寒入体,该是这两天在船上受了风,吃几副药就能好。”
玉琦心里一松,请太医到外间去开方。
到了外间,就听十八阿哥跟十七阿哥和弘晖哀嚎,她不由地露出微微的笑。
太医突然低声说:“四福晋,下官听说十八爷最怕吃药、施针,刚才就没敢说实话。”
“风寒本是小病,只是十八爷身子有些弱,就怕晚上起高热,若是看护不周,没能及时吃药就麻烦了。”
玉琦心里一紧,前世十八阿哥就是死于高热不退,“你只管写方子,看护的事情交给我,我亲自看着他。”
太医松了一口气,很快写好了两张方子,“这张方子是现在吃的,另一张是防着夜里起高热的。”
玉琦把方子给玛瑙,“赶紧去抓药来。”
玛瑙应是,捏着方子立刻去办差。
玉琦对太医说:“天也快黑了,今天就劳烦大人在这里守一夜了。”
太医躬身应是,“四福晋放心吧!即便四福晋不说,下官也不能走的。”
这时,魏珠过来了,他对着玉琦行了一礼,开口就问:“十八爷怎么样了?”
玉琦看一眼太医,
太医立刻把病情一一说了。
魏珠紧张起来,“怎么会这么严重?皇上知道了肯定得担心。”
“四福晋不知道,十八爷年纪小,这里一叫太医,皇上就知道了。”可见恩宠呀!不然他也不会巴巴地跑一趟。
玉琦自然知道,皇上喜欢王嫔,自然看重十八阿哥,何况他还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
这时,胤禛也赶到了,
他对着魏珠拱拱手,“魏公公回去缓缓的跟皇阿玛说,这里就交给我们,一定不会让十八弟有事的。”
玉琦听着心里发紧,要是十八阿哥命里有此一劫,他们俩可争不过命呀!
魏珠听了自然高兴,让奴才守着他可不放心,出了差错他也得担干系,
这位爷在就不一样了,这位爷是亲王,也是十八爷的兄长,就算有个一差二错的也找不到他身上。
魏珠立刻躬身应是,恭维了胤禛好几句才离开。
魏珠走后,太医也说回去收拾东西就离开了。
玉琦拉着胤禛低声说:“我在这就好,你又何必过来呢?要是万一……”
胤禛捏捏她的手,“你不要怕!这回咱们是在京城,我已经让人去传专攻儿科的太医了,老十八会没事的。”
玉琦依旧担心,无奈道:“但愿吧!对了,十五弟、十六弟呢?”
胤禛说:“皇阿玛让他们跟着去看河堤了,快回来了。”
这时,玛瑙端着药过来了,胤禛和玉琦跟着进去。
十八阿哥看到胤禛不敢说不喝药,苦着脸、捏着鼻子,试了好几次,才龇牙咧嘴地把药喝下去,赶紧漱口含了颗蜜饯。
十七阿哥和弘晖在一边掩嘴偷笑。
胤禛不明所以,点点弘晖和十七阿哥,“你们俩赶紧回去温书,明儿还得早起读书呢。”
对着胤禛,弘晖和十七阿哥不敢多言,行了礼赶紧走了。
玉琦送出来,叮嘱道:“你俩夜里要盖好被子,千万别受了凉。”
两个人赶紧应是,行礼告退。
玉琦再回到屋里,十八阿哥已经睡着了。
太医又把了脉,说脉象很好,玉琦和胤禛都松了一口气。
等吃过饭,天已经黑透了,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两人对着胤禛和玉琦深深一礼,“有劳四哥四嫂了。”
正说着话,五阿哥和五福晋也到了。
看过了十八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去洗漱吃饭,五阿哥就拉着胤禛到旁边去说话。
五福晋对玉琦低声说:“皇阿玛突然下令:让我们爷明天就回城审朱天保呢。”
玉琦没想到还有这事,“原来是这样,我还奇怪呢,我早就让人给你送信了,你怎么迟迟没到呢?对了,皇阿玛是什么态度?”
五福晋低声说:“听说皇阿玛很生气!说朱天保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还说这事跟朱天保的阿玛朱都讷脱不了关系。”
玉琦心里一凛,心说:什么都瞒不了皇阿玛呀!
“五弟回去,你也要跟着,路虽不远,坐马车也累人,一会你们赶紧去歇着,这里我们看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