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琦立刻说:“当然要了,这是好事呀!”又担心他不知道写什么,又说:“你就说说沿途的风光,路上的趣事。”
弘晖点点头,“也不知道其木格是不是还和弘眰他们一起练射箭?”
玉琦觉得儿子已经开窍了,心里暗暗高兴,更热情地鼓励他写信,还让玛瑙给他磨墨。
弘晖觉得额娘说的有理,略一思索,提笔就开始写信,写完了还拿给玉琦看。
玉琦拿着信先还高兴,觉得是儿子跟自己亲近,可是,看着看着她就皱起眉来,
她放下信,语重心长地说:“弘晖呀,写信不是写文章,不用四六对仗,平仄押韵。”
弘晖想了想问:“难道要像弘曦给我写的字条那样?会不会太随意了?”
自从弘晖进宫读书,弘曦想要玩具又不敢跟阿玛额娘说的时候,就写纸条给弘晖,纸条上各种撒娇、拍马屁。
玉琦也见过那些纸条,“对对,就是那样!”见他有些嫌弃的样子,心里发笑,又说:“你当是日常说话就好。”
玛瑙边磨墨边点头。
弘晖若有所悟,拿了笔又重新开始写。
这时候,胤禛进了院子,
玉琦赶紧迎上去,拉着他到厢房门口说话,“先别进去。”
胤禛看一眼屋里,好奇道:“怎么啦?”
玉琦笑说:“儿子在给儿媳妇写信呢。”
胤禛咧嘴一笑:“嘿嘿!这小子终于开窍了,咱们回去就把婚期定了,我看儿子是喜欢那丫头的。”
玉琦笑道:“你也看出来了……”
两个人正说笑着,苏培盛进了院子。
胤禛见了招手让他过去,“可是有什么消息?”
苏培盛低声说:“喇布、雅布那两支人今天启程往盛京去,才出城门,雅尔江阿就被人暴打了一顿。”
玉琦挑挑眉,“我差点把他给忘了,是谁这么有心?”
胤禛也来了兴趣,“怎么打的?你仔细说。”
苏培盛看一眼福晋,低着头说:“是八福晋派人打的,听说牙都打掉几颗,那里……挨了几脚,所幸性命无碍。”
胤禛愣了一下,见苏培盛低着头才意识到“那地方”指的是命根子,他听着都觉得蛋疼,忍不住吸一口凉气。
玉琦没听懂苏培盛话里的意思,以为对方只是掉了几颗牙,“真是便宜他了!八弟妹也是个心慈手软的。”
苏培盛一听就知道福晋没听懂,心里一松,“宗人府的官差得了银子半点没拦,”
“雅尔江阿的家人也袖着手干看着,有几个年轻的子侄,还趁乱补了几脚。”
“雅尔江阿疼昏过去后,好在有游医路过,扎了好几针才把人弄醒,之后就继续上路了。”
玉琦摇摇头,进了厢房,即便听到雅尔江阿昏过去了,她还是觉得差点意思。
胤禛跟苏培盛嘀咕几句,笑着进来了,“苏培盛没敢直说,那些人是往他命根子上踹的,补的那几脚也踹在那里,”
“听说都踢烂了,血糊了一裤裆呢,那游医看了就说:以后能不能人道不好说。”
玉琦一下乐了,心里也痛快了,“这才对嘛!又出银子又出人的,总得见点成效才对;也省得我派人追过去了。”
胤禛摇摇头,又说:“他们这两支一走,简王府就空了,也不知道皇阿玛会选谁继承简亲王府?”
玉琦摊摊手,“太后和端敏长公主都不操心,你管呢?左右也就是那些人。”
胤禛笑着摩挲着扳指,“你说的对,左右也就是那些人。”
不久,弘晖的信也写好了,随着家信一起送走了。
又过了两日,家里的回信到了。
玉琦先找出其木格给弘晖的回信,对胤禛一笑,摸摸信封,“儿媳妇的字写得不错。”说完就让玛瑙赶紧给弘晖送去。
两人这才拆了德妃的信,
德妃在信里说:康亲王崇安在畅春园被他做侍卫的叔伯挤兑,弘曦正好遇到,护了崇安一回,老康亲王妃去德妃那道谢了。
玉琦摇摇头,“康王府那些叔伯们当真肆无忌惮,在畅春园里都敢欺负人。”
胤禛摇摇头,“大人对上个孩子有什么不敢的,皇阿玛继位之初不也被鳌拜欺负吗?”
两个人正说着,苏培盛进来说:“翰林院检讨朱天保上奏请求复立二爷为皇太子,皇上当场就把折子摔了,这会正生气呢。”
胤禛顿时冷了脸,摩挲着扳指在屋里转圈。
玉琦隐约记得这事,细想又很模糊,就问苏培盛:“朱天保是哪个?”
苏培盛躬身道:“朱天保现任翰林院从七品检讨,是庶吉士散馆后留任的。”
“他阿玛是前兵部侍郎朱都讷,朱都讷的女儿是康悼亲王椿泰的嫡福晋乌苏氏。”
玉琦记起来了,“原来是他!”
胤禛对苏培盛说:“这事麻烦着呢,知会老九他们一声,告诉他们谁都不许插手。”
苏培盛躬身应是,下去安排人传话了。
胤禛想了想起身说:“我得去跟老五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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