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福身道谢,然后坐下,没一会儿苏鸢、苏妘她们就出府买簪子去了,苏媚苏婵待在府里无趣,难得见天气不错,也一起出府了。
她们走后,苏月也回了挽月苑,继续绣腰带。
……
转眼两天过去,到了顾砚行生辰这天。
天气晴好,碧空如洗。
吃过早饭,苏月去春晖院给老夫人请安,虽然老夫人说不用日日去给她请安,但苏月没有身体不适,她也需要多走走,尤其是饭后,便和往常一样每日给老夫人请安,只是时辰上稍晚些,对此大夫人虽然很有意见,但老夫人都免了苏月晨昏定省,就算大夫人她们心有不满,也不敢说什么。
苏月闲庭散步到了春晖院,见到她来,老夫人笑容满面,问道,“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早?”
苏月回道,“今儿二表哥过生辰,我一会儿要去顾家给二表哥送生辰礼物。”
老夫人不是很赞同有了身孕还到处跑,怕有闪失,但顾家疼苏月,顾砚行前些天才被明王关进了大理寺,不让苏月去顾家,顾家肯定担心苏月身体抱恙,前来探望,再者有身孕,只要小心些,出府也无妨,老夫人便没说什么。
苏月没待一会儿,等丫鬟来禀告说马车准备妥当了,她就起了身。
到了侯府大门口,坐上马车,赵七就赶马车去往顾家。
见到长宁侯府马车,顾家小厮知道是苏月来了,殷勤的帮赵七搬踩脚凳,高高兴兴的迎苏月进府。
等苏月走到二门,就看到顾桐顾樱走过来,见到她,两人脚步加快,等近前,顾桐道,“我就知道今儿表姐会来。”
苏月笑道,“二表哥过生辰,我肯定得来啊。”
顾桐顾樱和苏月三人有说有笑的往顾老夫人的栖鹤堂走去。
屋内,除了顾老夫人,还有顾大太太和顾二太太,顾砚闻顾砚行都在。
苏月走进去,顾老夫人看到她,笑容满面的招手,“快过来。”
苏月都没行礼,就走到顾老夫人跟前,挨着她坐下了,顾老夫人笑道,“前几天你爹说你身子不适,可有哪里不舒服?”
顾砚行被放出大理寺到今天也有好几天了,但苏月一次也没来过,倒是苏怀臣来过两回,顾老夫人问苏月怎么没和他一起来,苏怀臣就说苏月身体不舒服,他就没让她来了,顾桐知道苏月被明王欺负的事,苏月叮嘱她不要告诉顾老夫人和顾老太爷,顾桐也守口如瓶。
这会儿顾老夫人问起,苏月道,“前几日不小心伤了手,养了几天,已经好了。”
顾老夫人低头看苏月的手,嫩如春笋,没看出哪伤了,顾老夫人便放心了。
苏月则看向顾砚行,眸光多逗留了一瞬,看的顾砚行耳根微红,道,“表妹看什么?”
苏月眨眼道,“没看出来二表哥圆润了啊。”
这话一出来,四下都是低低的笑声,顾老夫人忍俊不禁。
顾砚行尴尬的不行,顾二太太更是捂嘴笑。
笑的苏月一头雾水,不懂大家在笑什么,她只向顾樱求解惑,顾樱要开口,顾砚行朝她摇头,求她别说。
这么丢人的事,他要脸。
蹲大牢,不仅没消瘦,还蹲的气色红润,满京都独一份儿,顾砚行没觉得这是荣耀,是耻辱。
这不,回府之后,他每顿就吃半碗饭,三天就把蹲大牢养出来的肉给瘦了回去。
本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结果表妹一来,又把这事提了起来,感觉这事要被人笑话一辈子了。
怕苏月追问,顾砚行赶忙转移话题,“表妹送我什么生辰礼物?”
苏月笑道,“表哥点名了要腰带,那自然是送腰带了。”
顾砚行没忘记自己也想要苏月送的腰带这事,但当时表妹并没有答应啊,不过好像也没有拒绝。
顾砚行有些迫不及待,苏月看向芍药,芍药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锦盒,腰带就在锦盒里。
顾砚行望向锦盒,芍药就端着托盘上前,顾砚行满心雀跃的把锦盒打开,然而看了一眼,他眉头就拢了起来。
他看向苏月,“表妹怎么和表哥开玩笑?”
什么开玩笑?
苏月有些茫然,顾砚行就道,“这么贵重的礼物,表哥不能收。”
哪贵重了?
她给他绣的腰带还不及大表哥来的奢华啊。
大表哥都收了,二表哥怎么不能收?
苏月站起身来,然而看到锦盒里装的东西的瞬间,她眼睛都瞪圆了。
她准备的礼物是腰带啊,怎么会变成一方砚台,而且还是上等端砚?!
苏月看向芍药,芍药心虚的低下头去,苏月看的那叫一个气啊,不用问,肯定是那混蛋拿端砚换走了她给表哥的腰带了,那混蛋换就算了,芍药是她的贴身丫鬟啊,竟也帮着隐瞒。
腰带被换的事,肯定不能和顾砚行说,只能送端砚了,苏月道,“我送的生辰礼物,二表哥不喜欢吗?”
端砚谁不喜欢啊,顾砚行道,“太贵重了,表哥不能……”
不等他说完,苏月就打断他的话,“我精心准备的礼物,二表哥不收,可就太伤我心了啊。”
苏月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