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就又被纯白的弹窗盖过。
——【二周目后日谈已追加,可于记忆回廊查看。】
——【是否继续游戏?】
——【是】、【yes】、【はい】
有夜看着只有肯定选项的面板,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但首先…谁来告诉她,那个记忆回廊在哪儿?
甚至都不等她回身再去找找这个所谓的记忆回廊,她就从一面平坦的神殿内一脚踩空,落入云层,再急急坠下。
强烈的失重感让有夜连尖叫都发不出,就瞬间坐上冰冷的木椅,激烈呼吸着平复情绪。
可尚未等她冷静下来,熟悉的忏悔就已不急不缓地穿透而来。
在充满即视感的镜子屋内,维克多正跪地虔诚忏悔。
“我向您忏悔,向您祈求宽恕。我爱上了不该注视之人,产生了觊觎之欲·念…那是属于您的新娘,是不容玷·污之纯白,而我却企图独占,妄图染色……求您擦去我身上的罪痕,赦免我,洗净我。”
有夜耐心听完,在游戏重新开始后,第一个弹窗跳出的瞬间就起身向前,冷声道。
“主神拒绝宽恕你,你所犯之罪不可饶恕。”
作者有话说:
【预警!】后面一章是执事的后日谈,不喜可跳。
(yyy500了,所以明天写完就发嘿嘿,啾啾,爱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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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点叶子酱46瓶;凶唧唧的毛球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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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后日谈,塞浦思
“塞浦思执事今日也去圣堂祷告了么?”
玛丽亚圣女身边的新任检察官在看见他的瞬间就穿越庭院而来,紧张地不停询问圣堂内部的情况。
塞浦思没有回答,仅以躬身礼回复。
他没有兴趣和新圣女一派虚与委蛇,现下的教廷不过一具受托托公爵操控的空壳,早已丧失昔日的荣光…当然,也一并失了最为重要的神眷。
塞浦思紧了紧手上的手套,仰头望向阴沉无云的天空。
看来今日主神似乎心情不错,竟自旧圣女出事后难得地允许天空放晴。
他慢慢走出庭院,自教廷的东南角爬上距离圣堂最远的塔楼。
直达楼顶的高耸阶梯内挡着一扇又一扇新建的门扉,各个上锁,又一道比一道复杂。塞浦思用手中的钥匙将它们一一打开再锁上,就像精密的仪器,从不会因单调枯燥的作业而漏掉任意一扇。
——“咔哒。”
他打开最后一扇门。
轻轻飘过的洁白羽毛慢悠悠地落上他新植的福寿草,浓郁花香巧妙掩去塔顶略湿的潮味。由石块堆砌的圆屋正中放置了一张由半透幔帐遮掩的高床,一旁还有一张朴素的木椅。
“你很准时。”
与旧圣女同名的天使靠坐在空荡荡的窗旁,正折下唯剩的单翼对着为数不多的阳光细心梳理着羽毛。
他哼着歌垂下一条腿,踩了踩横躺地面的“访客”。
“这位客人很不礼貌,竟然爬窗户上来拜访。”
“…如果再有下一次,希望您能在我回来之前留‘访客’一口气,也好让我问询他一些问题。”
塞浦思知道天使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但也不置可否地勾起单边嘴角。
他知道这座塔楼每天会吸引多少宵小之徒,而现在的教廷也早已失了保护这里的气力。
不过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单翼天使作为守塔人倒还算是尽职。
——这一切都要自一月前说起。
彼时他还因继母一事而内心仿徨。
那是他即便亲眼目睹事实,也不能完全消化并理解的心结。
但他却在从传送阵里捡起手链的第一瞬就想到了圣女。
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他追上对方的车队,赠出手链并和盘脱出自己心中所想。
他期盼一个否定。
塞浦思想要有人能明确告诉他…他的行为全然错误,那并非担负国家未来的王子可以选择的懦弱选项。
可圣女说出口的话语注定只会是肯定。
“你做的对,仇恨带不来任何东西。”
圣女说这话时,如初雪般通透的雪睫微颤,掩住隐隐裹着水汽的莹红双瞳,向他望来时满满都是肯定,令塞浦思不禁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你呢…你需要我吗?”
在帝国西部生活的十数年虽早就教会了他释然,教会了他如何选择最优解。
可不论隐情如何,“曾被抛弃”这一事实也早已深深印刻进灵魂,成为他的噩梦之源。
圣女应该是没有回答他的疑问吧…塞浦思甚至连她那时究竟是何表情,也在这满是等待的日子里渐渐记不起了……
这很奇怪,他并非健忘之人,可与圣女之间的过往回忆却的确以一种异常之快的速度清晰流逝着。
就连近日他回西部拜访阁下的那次,两人谈论起圣女之时,对方也抱着一种模糊不清的态度问询他说的是“哪位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