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嫌弃的冰冷魔素就因着圣女的术式展开而急速升温,争先恐后地涌入那几个血洞,重建血肉,补充血液。
扰人的热度自后腰辐射全身,塞西尔只能更深地将脸埋进枕头,甚至开口咬住柔软的枕头边,手指不住地抠弄起床单。
无论是怎样的伤口,在快愈合时都是最痒的。
那份痒意和着灼·热奔腾的血液于体内横冲直撞地奔走,令他忍不住沉下腰左右挪动着蹭了蹭床垫,咬着口中布料斜过湿漉漉的蔚蓝眼瞳,锁上有夜认真的侧脸。
待到塞西尔快要承受不住那份热度时,缓慢收回的术式又令他周身被骤然冰封,原本属于血族的魔素尽数恢复冰寒,浇灭一切绮念,半强·制地叫停直冲而上的血流。
那种通体舒畅的暖意被蓦然掐·握着回流,封进依旧滚烫的躯·体,憋屈地无处发泄。
塞西尔失神地后仰脖颈,艰难消化体内多余的魔素。
偏偏此时,恢复原本气味的清丽山茶还担忧地凑上前来,伸手扶上他的后颈,令他不可抑制地身体一跳,又紧绷着沉下。
体内聚积的魔素也在那一刹那轰然散开,犹如晚宴上升入夜空炸开的花炮。
塞西尔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份郁结散尽的欢·愉中回过神来。
“治好啦!”
有夜终于翘起唇角,搬来椅子坐在床头,显然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
“明天你会和我们一起回中央教廷吗?”
“…已经是今天了。”
独角兽的嗓音虽仍带着些许沙哑,但总算是恢复了几分气力。
他撑起身子,大剌剌地扯过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