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了脸也说不出话来,就像是脸皮薄,怕捉弄的平辈玩伴。
经过帝国西部一事后,有夜对维克多改观不少。
但蛋黄酱事件仍是横在两人间的一根刺,谁也不想触碰疼痛伤处,又相互忌惮地尽力避开不必要的会面。
“晚上好,维克多检察官。”
有夜深吸一口气,向前一步勉强挤出僵硬的笑,率先开口击破沉闷气氛。
维克多猛地一震,随后才像是如梦初醒般将视线挪到有夜身上,嗓音沙哑地应声。
“圣女大人,贵安。”
那双碧绿的眼瞳布满血丝,憔悴地令人心疼,可同时他又倔强地未显露分毫内心苦痛,同有夜打完招呼后便又转过脑袋,再次望向圣堂的花窗玻璃。
夜深了,晚风冰寒刺骨。
在月色越发清澈的同时,漆黑如墨的乌云也愈来愈多,几乎掩盖庄园内所有光源。紧接着,月斜云移,微弱星光拉长两人的影子,堪堪交错后又瞬时移开,恢复成淡漠的两束平行线。
在这令人难捱的沉默中,有夜掐着自己的手心,逼着自己又一次开了口。
“请问,维克多检察官有看见塞浦思执事吗?”
伫立于圣堂前的维克多缓慢垂下一直费力仰起的头颅,活动着僵硬的臂膀指向庄园出口。
“我看见他骑马出了庄园。”
出了庄园?难道是去亲眼确认了么?
有夜记得塞浦思曾说过,他只相信费诺和自己的眼睛。如果塞浦思真是去了故乡亲眼确认继母与幼妹的现状,倒也挺好。
毕竟有些事,若非亲眼所见,真实所感,是怎么也不会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