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烛,窜起高火。
喜司仪举起双手:“一拜!高堂!”
一拜什么?!高堂?
楚若颜不受控制的弯下了腰。
她被控制了!就像有傀儡线似得,只不过,现在控制她的是手中的红绫!
“夫妻对拜!”
为何顺序不对?!
“三拜......”喜司仪顿了会儿,双手在空中划了个半圆,楚若颜与沈公子双双扭转身,对向关紧的大门。
“......天地!”
背上压下股力,硬是让楚若颜对此一拜,抬身时,大门刷一下向外扇开,啪一声,摇摇欲坠的门掉了。
“礼成!”
“焚礼!”
沈公子的纸人,挣脱他的手,飞向火盆,跳了进去。
绿火渐退,红火被一阵从后而来的风,吹向前院,焚烧飘在空中的花纸,落下余留的灰烬。
身后供桌躁动,香盆中的三支香,断了两根,成了长短香,红色的幔纱飘飞,成了白色向两侧打开,两个灵牌摇晃啪嗒一下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沈老爷在身后唤了声,而后没了声音。
“白绫?!”沈公子惊呼一声,受到刺激,开始猛烈咳嗽。
“白......?!!!”楚若颜低头一瞧,手中的红绫成了白绫,满院子飘落的红花灰烬,到地上后成了白花纸!
她手中一扬,发现这白绫可以被丢开了。
“你?为什么可以丢开白绫?”
身后传来难以置信的女声。
而沈公子手中还握着那甩不掉的白绫,垂拖在地。
铁链声拖在身后。
沈公子咳红了眼,呼吸都是困难的,他脸色煞白,看到身后之人后,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楚若颜闻声回头,那双熟悉的绣花鞋又出现在了眼前。
“喜鬼!”
“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有事!!!”鬼司仪声音尖锐大喊道。
楚若颜一把拉过沈公子,对沈老爷喊道:“快跑!”
鬼司仪冷笑一声:“跑?想跑去哪?”
她拿出另外两个纸人,一个是沈老爷的,另一个则是沈公子的,本是要丢火焚烧,却发现楚若颜挣脱了白绫。
沈公子道:“爹......?”
沈老爷脸色刷白坐在高位上一动不动,片刻后才抬手道:“无事。”
方才自以为敞开的大门,再次合拢,那封印并未解开。
鬼司仪用纸人威胁道:“接下来,该入洞房了,二位,请。”
她走在前端开路,从供台旁绕过去,走向后院。
楚若颜自那经过,发觉掉在地上的两个灵牌,一个是早逝的沈夫人的,另一个.....刻上了沈老爷的名字。
程今生说过的话响在耳畔,“正确说是成亲当天,再准确,是拜堂时。”
沈老爷......在一拜高堂的时候,死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当初李状元府的婚宴,在拜堂时,新娘就已经被傀儡线所控制,再最后一拜焚尽纸人时动手杀了新郎。
届时,封破。
现如今她没有受到控制,沈公子还活着。
李状元府里,杀了双亲的第三个杀手,是鬼司仪!
这是一场......充满欺骗的......冥婚。
昏暗之下,沈老爷没了气息坐在高位上,歪脑袋倒在供台边,双目无神瞪大,望的方向正是自己的灵牌。
新郎未死,鬼司仪怎么可能放过她,这怕是要等到明日的诸事不宜,选个时辰,继续动手。
......
潇潇与夏玉澜站在正厅门外,那阵狂风直接将他们掀到了院子里,目睹到一切,一个双目猩红带着微笑的纸人,从沈公子怀中跳到了火里,漫天的白纸飘落,楚若颜手中握的红绫变成了白绫,喜司仪突然变成了长廊里见到那个新娘。
红幔纱变成了白色,吹起时,藏在里面的红囍成了个冥字,红对联一点点融化,似血流下,染过金色的字,滴在地面。
灵牌落地的刹那,沈老爷被一支沾了红泥浆的笔点了眉心,而后,一只沈老爷摸样的纸人从桌上站了起来跳下桌,要往火盆走去。
突然之间,楚若颜像恢复意识,松开白绫,鬼司仪见状一把捞回沈老爷的纸人。
再然后,门再次被关上了,屋里的人,似乎看不见他们。
她能听见楚若颜在喊她,可是楚若颜听不见回应。
院子中的“宾客”开始躁动。
夏玉澜一把拽住潇潇的肩,将她挡在身后,抬手斩了一人。
是只黑蛇妖!
露出原型,对夏玉澜产生攻击,随后一只两只,全部涌上去。
潇潇:“玉澜,那阵要如何才能破开!”
扶着火盆的两个下人,亮出利爪扑向潇潇身后。
潇潇余光一闪,横剑一划,两人双双倒地,鬼烟飘出,在院子里四处横飞,根本无法斩去,稍不注意还会被黑烟伤着,棘手的问题出现。
“玉澜!”
不能将鬼放出来,先分出妖和鬼,斩妖再除鬼。
院子里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