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有罪!臣教子不严,实在是有负圣恩,不配再继续留任中枢宰相之位。臣恳求辞去宰相职务,情愿告老还乡,做一农家翁,度此余生。恳请陛下恩准!”
王钦若跪倒地下,痛哭流涕,看着也是可怜兮兮的。杨文广没想到王钦若还有这一面。他以为这老东西脸皮厚,肯定会狡辩到底,撞了南墙都不会认错。老家伙竟然还知道引咎辞职?
最后,王虎还是没找到。仁宗皇帝派人把王虎经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人。这一次,不用杨文广提醒,皇帝也知道,王虎是畏罪潜逃了。
皇帝没有答应王钦若辞职,而是把他贬到杭州出任判官,丁谓贬到崖州担任司户参军。只有陈彭年,由于文采出众,说话办事很趁仁宗的心意,所以只是罚俸半年。停发半年工资,作为惩罚,没有降职。
王虎,成了通缉犯。画影图形,全国通缉。为了安抚依智高,仁宗皇帝封他做了安乐公。发一份国公俸禄。在汴梁城偏僻的地方,赐他一个小院子。让依智高住在里面颐养天年了。
事情到这里,似乎应该是结束了。但是,太庙爆炸案,仍然是一桩悬案。到底是谁搞的爆炸?目的是什么?
炸死皇帝的话,爆炸的位置离皇帝太远,根本伤不到仁宗皇帝。说是为了炸死王钦若,就更荒唐了。仇家想要刺杀王钦若的话,随便换个时间、地点,都要比在太庙容易得多。
唯一的可能,大概就是扰乱太庙献俘典礼、把大宋满朝文武官员吓一跳。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在这以后的时间里,杨文广和范仲淹、包拯、欧阳修等人多次讨论,都没有找到正确答案。这件事就成了杨文广心中的一个结。
几天之后,杨文广出城去视察军队,到火器研究所看了新研发的火器。单发步枪已经研制成功,杨文广去亲自体验了一回。除了钢制部件达不到要求之外,其他一切性能良好。
打仗的时候,得多准备几根枪管,轮换着使用。除了麻烦点儿,其他都还行。但在这个时代,还是属于可有可无的武器。其实用性依然比不上弩箭。
杨文广拿了一支新式步枪,带着展昭、徐良、白云瑞,打算到郊外打猎。试试这支枪,看它的实际使用效果到底怎么样?
“嘭!”一枪下去,硝烟弥漫。烟雾还是大了点儿。再看远处,五六十米外一只野鹿,倒在血泊中蹬着腿,做着濒死前最后的挣扎。
文广赶到近前一看,鹿身上一处大大的枪眼,已经没命了。感觉身边气氛不对,扭头一看,齐长善双眉紧皱、面色凝重。杨文广一乐,“怎么了?觉得这头鹿可怜吗?”
齐长善常年都待在火器研究所。除了隔一天回一趟家,平常极少外出。这次还是杨文广用试验新枪的名义,强拉她出来打猎散心。
“这枪,威力竟如此大?”齐长善并不是善心泛滥的女人,她是惊讶于这支枪的威力。
“是呀,这枪威力是够了。就是这个,”文广拍了一下枪管,“枪管不耐用。打猎还行,打仗不够。今后你要想办法,提高枪管钢的质量。”
齐长善郑重地点了点头。展昭把死鹿挂到马背上,几个人继续骑马往前,寻找新的猎物。
突然,一阵惨叫从前方传来。“救命!啊——!救命呀——!”
不好,出事了!“善妹,随我来!”杨文广带着齐长善,催马往前去。徐良、白云瑞,已经提前跑过去了。
等杨文广赶到了一看,徐良、白云瑞正在合力迎战一头大野猪!这野猪,獠牙像弯刀,身高得有四尺多,长度得有七八尺。这就是一头庞然巨兽!
徐良、白云瑞一刀一剑,围着这野猪打,却仍然拿不下它!
边上的地下坐着一位,估计刚才就是他遭到巨型野猪袭击,发出的呼救声。
文广离着战场二十几米观战。徐良、白云瑞身形如电,刀剑飞舞,招式精妙,不断地刺中野猪。
这野猪别看块头大,动作却是十分敏捷。徐良、白云瑞的攻击,大部分都落在皮糙肉厚的背部。伤不到它相随柔弱的头部、腹部。
难怪徐良、白云瑞两大高手合力,依然杀不了这野猪。
大野猪这块头,这好可以拿来试试新枪!想到这里,杨文广摘枪装弹,高喊了一声:“徐良、云瑞,你们俩让开!让我用枪打它!”
徐良、白云瑞猛攻几招,快速跳开。已经杀红了眼的巨型野猪突然失去对手,急得原地转了一圈,看见杨文广了。巨型野猪嗷的一声嘶吼,把脑袋一低,对着杨文广狂奔而来!
“展昭、善妹,你们快让开!”文广稳稳端着枪,瞄准野猪的鼻子,砰的开一枪,拉缰绳战马跳到旁边。
只见这巨型大野猪,跑动当中,脑袋猛地往上一扬,巨大的身体带着惯性,忽的一下从杨文广刚才站立的地方冲了过去。
有冲过去有七八米远,这才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脑袋一晃一晃、四条腿一蹬一蹬。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没了动静。
又停了有十几分钟,杨文广这才过去看。子弹从野猪的左眼打进去,把里面的猪脑子给打烂了。
野猪身上的皮,就像穿了一层铠甲似的。黑色的猪毛又粗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