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来问你,樊瓜到底是怎么死的?”杨文广紧盯着张二胖的眼睛。
“不是我做的!”张二胖赶紧把自己摘出去,“是党项人牛白水干的。”
牛白水,是张二胖手下党项工人的一个小头目。据说这小子出身党项大族,在这帮工人当中很有威望。
今天晚上,樊瓜忽然来工地,找张二胖询问建筑材料失窃,和以次充好之事。并且告诉他,杨文广正在追查此事,让他去找杨将军自首。否则的话,一旦被查明,他就可能面临死罪!
张二胖为了逃避惩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党项劳工身上。牛白水作为党项工人的头目,自然被叫过来接受询问。
牛白水告诉樊瓜,证据就在他的工棚里。樊瓜跟着他去拿证据,张二胖也跟着一起去。经过新修建的一座石头拱门,几块条石从天而降!
张二胖眼睁睁看着条石把樊瓜砸倒,等他冲过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樊瓜遇害,不管是不是意外,牛白水都逃脱不了责任!而他张二胖,如果要说有责任的话,那就是没拦住樊指挥!他要是拦住的话,樊瓜就不会去党项工棚拿证据,他也就不会死!
听上去好像有些道理。文广让人去工棚,把牛白水叫过来接受询问。去的人还没回来,外面突然喧哗声大起!
张二胖急忙出去看情况,回来之后脸色发白,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将军,党项,党项人反了!”
杨文广豁然站起,二目之中精光闪闪,“慌什么?党项人反了,你的人呢?迅速集合人马,镇压!”
“遵命!”张二胖答应一声,转过身扯着嗓子就喊:“敌袭!敌袭——!所有人带上武器,来我这里集合——!”
哨子声响了,工地上一片混乱。张二胖的队伍根本就没有集合起来,外面就打乱套了。
刘能提醒,“将军,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离开?从这里离开以后,能去哪儿?去筑城指挥部吗?谁能保证指挥部比这边更安全?再说,甘谷寨新城就是绿林军工兵营的工地,杨文广是绿林军指挥使,自己的部队出了事,他能逃跑吗?
“各位,有谁愿意随我去抓牛白水?”文广看着身边的王晗、孙豹,以及俩人的随从跟班十几人。
“某愿誓死追随将军!”王晗、孙豹同时回应。
“好!既然如此,诸位随我来!”
文广提刀冲到外面,曾凤英已经持宝剑,站在他身边了。对面来了几个瘦骨嶙峋的党项劳工,杨文广大吼一声:“站住!原地坐下,乱跑乱动者,杀无赦!”
党项劳工坐到地下,不敢动了。文广问其中一个,牛白水在哪里?这人指了一个方向。
杨文广提着刀跑过去。刚走了没多远,前面乱糟糟来了几十号党项劳工。这些人拿着铁钎、木棍等物。领头一个,手里拿了一把匕首朴刀。
“牛白水!”杨文广大喝一声。
拿朴刀的那人一愣,党项劳工全站住了。
“把兵器放下!所有人原地坐下!我是杨文广,听令坐下之人免死!”文广厉声吼道。
“弟兄们,别听他的!宋人欺负我们还不够吗?左右是个死,今天就跟他们拼了!杀了杨文广,咱们回大夏国去!”牛白水举朴刀,招呼党项劳工。
孙豹头一个跳出去,“牛白水,你要找死!”说着话,提刀冲过去,抡刀就砍。牛白水举朴刀招架,两个人打在一起。党项劳工一拥而上,围攻孙豹。
“跟我上!”文广挥刀冲上前。轮不到他动手,曾凤英一个人就把所有试图接近他的党项劳工给包圆了。不管是谁,只要敢进入安全距离,曾凤英就挥动宝剑,要了那人的命!
文广尝试了几次,都被曾凤英抢了先。他干脆也不动手了,提着刀去找牛白水。
牛白水应该是这伙儿党项劳工当中最能打的。他一个人,对战孙豹等四名宋军,仍然不落下风。
其他党项劳工就差得远了。繁重的体力劳动,再加上营养不良、卫生条件差,导致这些人根本就没什么战斗能力。一名绿林军士兵,能够轻松对战三四个党项劳工。
战斗是一边倒的。很快,党项劳工就因为体力不支,一大半坐到了地下,一小半被杀。牛白水也终因寡不敌众,胳膊上挨了一刀,被活捉了。
叛乱被平息了,但是这件事情却并没有结束。
樊瓜到底是意外身亡,还是被蓄意谋杀,文广一定得审问明白。
“跪下!跪下!”当兵的喊着。牛白水梗着个脖子,就是不跪。孙豹轮铁棍要打,杨文广摆摆手拦住了,“别打他。”
“你就是牛白水?我问你,樊瓜指挥死亡,是不是你带着人蓄意谋杀的?”
按照一般情况,牛白水肯定会否认的。毕竟一般人,谁都不会承认自己蓄谋杀人。出乎预料的是,牛白水却承认了。
“对,就是我做的!是我用石头砸死了樊瓜!”
“你为什么要杀他?”文广继续问。
“因为他不让我们活!还有你,杨文广!樊瓜是你手下,他按照你的命令,把我们这些党项人折磨的不像人!我们的工棚,你去过。那是人住的地方吗?我们吃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