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小人总算活着见到您了!”
离开府衙,刘鹏便悄悄来到了狄府,大声向狄玉铖哭诉道。
“您是不知道,那个李凡简直不是人啊!他对我……对我……老爷,您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狄玉铖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李凡他折磨你了?”
刘鹏愣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遭受的事情,疯狂点头道:“对对对!”
“所以你就告诉了他,你是我狄玉铖的人?”
狄玉铖虽然声音不大,却听得刘鹏心中发慌,浑身都惊出了冷汗。
狄大人是怎么知道府衙里的事情的?
府衙里这是有他的人吗?
他果然没有站错队,比起初来乍到的李凡,还是耕耘十几年狄大人功力更深一些。
“大人,我不借您的名头他也不肯放人啊!我对老爷您的忠心那是日月可昭天人可鉴……”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刘鹏斩钉截铁道,心中一阵欲哭无泪。
这些知府大人怎么都喜欢问这个?
狄玉铖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就要麻烦你去城门哭一场了。”
刘鹏顿时一怔。
去哭一场这是什么意思?
却听狄玉铖继续道:“京都已经派监察御史曾岩来调查同知程大人的事了,不日就会抵达江州府。”
“程大人不会有事吧?”刘鹏关切地询问道。
狄玉铖似笑非笑:“程大人是你检举的,他有没有事是不是要看你刘老爷怎么说吗?”
刘鹏吓得慌忙跪地,口称不敢。
“刘鹏,你要清楚,虽然外边都在传监察御史曾岩是来调查程培阳一事的,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收到别的旨意,不会来调查灾粮一案。”
“而灾粮一案你也深涉其中,想撇清干系是不可能的。所以奉劝我们刘老爷做决定前先想想清楚,切莫自误!”
“小人明白了。”
刘鹏一脸凝重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很简单,你要把这些天李凡的所作所为都告诉这位监察御史大人。”
狄玉铖淡淡道:“之前那些去府衙门口的商人,还有你的传动,都发动起来给你作证和检举。”
“只要落实了李凡聚众敛财,强买强卖,以及不顾渡口正常运转,向你勒索钱财,甚至在拒绝后打击报复,使你遭受非人虐待。”
“总之,只要你把一切说得明白,让这位御史台的大人好好看一看咱们这位新知府的嘴脸。”
“狄大人,这样真的能对付得了李知府吗?”
刘鹏脸上又是期待又是担忧,但狄玉铖却并没有理睬他:“当然还不够。”
“本官已经和江州府官员打好招呼了,等你那边声势一起,便一起弹劾李凡。”
狄玉铖冷笑道:“身为一府知府,不勤于政事,反而去举办招商会,修什么水泥路?这一次我定要让那个李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说着,一个青年侍从突然闯入道:“老爷!新知府李凡来了!说是要见老爷!”
刘鹏听到李凡的名字,顿时一脸慌乱。
“狄老爷!李……李知府来了!我们怎么办?”
狄玉铖冷冷瞪了他一眼,斥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还不赶紧从后门退下!”
刘鹏离开正堂后,狄玉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出门相迎。
“李知府前来拜访,在下真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呐!”
狄玉铖笑呵呵将李凡请入,礼节周到挑不出一点错处。
“狄老爷说笑了。晚辈见到您才是真的三生有幸。”
李凡笑着回应道。
但一声“狄老爷”却顿时让这位江州府的前知府脸色一沉,心中不满。
果然是个毛头小子,抓了通判同知,便真以为自己坐稳知府位置了?
狄玉铖轻蔑想着,脸上却依旧笑容满面:“李知府今天不忙着治理州府,怎么有空来拜访老头子我了?”
“狄老爷毕竟是江州府前知府。本官这不是想找狄老爷您取取经,学习学习怎么让府城里所有人全都乖乖听话,特地上门拜访求教嘛!”
李凡笑呵呵寒暄着,眼睛不住地打量着面前这位闻名已久,却始终未能一见的前知府。
狄玉铖点点头道:“确实,李知府的确确实犯了不少错误。”
李凡面色一冷,却听这位前知府大人道:
“虽然李知府还年轻,不太能分的出轻重,但那些事能做那些事不能做,李知府心里还是要有个数才行。”
“就比如聚众敛财,收受贿赂,利用职务之为商贾大开方便之门,将朝廷工程交给他们……实在是一步昏招!”
狄玉铖义正言辞地数落道:“若李知府都这么做引得大夏其他州府争相效仿,那这天下岂不是不乱套了吗?”
“乱套?”
李凡一脸不屑:“狄老爷怎么就不说说,本官做的要是有问题,为什么会引得其他州府“争相效仿”呢?”
狄玉铖暗骂了李凡一句牙尖嘴利,继续笑道:“在下只是听说,京师那边对李知府的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