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你毒发了,你走就走好了,发条短信给邬绍寒干什么?”
“宝宝。”听到这个问题,程璟皓猛然低哼一声,显得极其痛苦。
时远见状,又要怒喝姜楚湘。
姜楚湘却固执起来:“不是我无理取闹,程少,你应该也能感受到我喜欢你,可越是这样,我越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个解不开的疙瘩在那里,以后会变成毒瘤,动不动就影响我们的关系,所以,不管怎么样,告诉我好吗?”
“宝宝,是我的错。”程璟皓声音沉了下来,双手垂下。
这件事,于他也是十分懊悔的。
“那天晚上,他中了药,打电话给我,因为我在照顾你,所以一开始没有接他的电话,
后来,你的情况好了一些,我去找他,当时他很崩溃。”
姜楚湘很震惊,“所以,他真的被人强了?”
“嗯。那个女人自己也吃了药。”程璟皓回忆道,“是很巧,当时他也在丽华大酒店。后来,我把他从那里带出来,另外给他开了一间房,给他吃了解药。
当时我自己不太舒服,所以就没有多逗留,看他的样子已经恢复多了,就托他第二天醒了之后,看看你的情况照顾你一下。”
“宝宝,都是我的错,”他懊恼道,伸手试图去拉姜楚湘的手,可是伸到一半,又垂下去了,整个人好像自己是犯错的大型犬,等待主人的责罚。
“他这个人一贯很冷漠,我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人的,才放心让他照顾你,又怕他第二天醒来忘记了晚上说过的事,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你所在的房间。”
程璟皓话说到这里,牙齿打战,谁料到邬绍寒会当天晚上就找过去,还爬上了姜楚湘的床。
事到后来,邬绍寒自己完全记不清了当初发生什么,反而回头冤枉是姜楚湘设计爬了他的床。
但因为姜楚湘后来嫁给了邬绍寒。
导致程璟皓满腔苦恼都发泄不出,只能珍重祝福。
也是因此,程璟皓与邬绍寒决裂,这两年来,一直在商场上对付邬绍寒。
但又考虑到姜楚湘是邬绍寒的妻子,不想牵连到姜楚湘,所以最后关头,他又放过他了。
姜楚湘此时此刻才知道两年前的真相,也是挺唏嘘的,程璟皓如此自责,说到底,却也不能完全怪程璟皓,毕竟,姜楚湘那时候本身就爱邬绍寒,所以才会选择嫁给他。
“可是,程少,你不是会卦算的吗?难道你就算不出,你这个行为会导致的后果是什么吗?”
“卦者不自算啊,宝宝。”程璟皓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句。
起初,姜楚湘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卦者不自算,但是让他算的是她,又没让他算自己。
转念一想,却又砉然。
一惊一疑之间,猛然地,程璟皓的身体剧烈痉挛,他强自忍受着魂钉毒发之苦,已经熬到极限,一声重咳,手抓着窗帘往后倒下去,整张窗帘都被从天花板拉了下来,覆盖在他身上。
“师兄!”时远大呼一声,抢步勉强托住了程璟皓的身子,他向着姜楚湘烦躁道:“哎呀,楚宝宝你啰里啰嗦地说个什么,还不快滚,我要给师兄治疗!”
时远最受不了的就是,姜楚湘一来,程璟皓不管有多么天大的事情,都会先放到一边,陪着姜楚湘。
古代最昏的昏君,也不过如此了!
姜楚湘慌乱道,“对,对,先用药。
在用药的时候,还要用魂力把药物逼到魂魄里去,把毒性抑制是不是?
我的魂力很强,我来帮你。”
姜楚湘的内心揪成一团,没想到程璟皓在暗地里为她做了那么多,他好像比她知道的还要更爱自己。
程璟皓对姜楚湘爱的程度,比她想象的更深。
眼看着程璟皓人在一团窗帘的后面痛苦地缩成一团。
她是为什么,还要去怀疑他啊。
她抓住窗帘的一角,正要掀开,没想到程璟皓跟受到刺激一样,“不,不要看。宝宝,我现在很丑。”
他是如此固执的不想让姜楚湘看到他丑的一面,痛苦的一面。
“我没事,宝宝,有时远帮我就可以了。”
明明他已经痛得肌肉生理性痉挛,还是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跟她说话。
姜楚湘的心内翻江倒海,原来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爱,可以如此强烈,如此
“如果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话,我可以蒙住我的眼睛啊。”她道。
“不要。”程璟皓还是固执地拒绝。
而时远就感到心脏里面有绞肉机在绞他一样,对师兄的心疼,和对姜楚湘的恨,两种情绪纠结在一起,他整张脸都憋扭曲了,狰狞着双眼,冲姜楚湘吼了句,“楚宝宝,你还不快滚!害得师兄还不够吗?”
“那好吧,我走了。”姜楚湘只能退步,松手往门口走去。
她来的时候,是从窗户进来的,走的时候是从大门走的。
走到门口,忽然手一伸,按上了墙壁上的灯开关。
“啪”,灯灭了,姜楚湘转身回去,一个纵步,扑回到程璟皓身上。
程璟皓刚刚让时远扶起,香香软软的唇准确无误地印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