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含笑,眸中却偷染悲廖。
末了,我又补了一刀,只管苦笑说,“方才在宴席上,我远远就瞧见了霍二小姐。因着王爷的缘故,我对她倒有几分亲近之意。只是...霍二小姐品性高洁清傲,嫉恶如仇,对我似乎误会不浅,所以看不惯我,说我是腌臜不洁的再醮之身,而且贪图享受,狐媚惑主……”
我这人爱恨分明,锱铢必较,从不是以德报怨之辈,岂能让霍宝幺白白中伤我。
“什么?她竟这么说你?”襄阳王大为震惊,“我以前觉得宝幺只是刁蛮骄纵,竟不想她无法无天不知尊卑,竟对娘娘出言不逊。待我回府,定会叫她闭阁思过,好好反省。然后再亲自带她来给娘娘赔礼谢罪!”
霍风悲从中来。他一介匹夫,能在战场上游刃有余,所向披靡。可却不善经营维系与骨肉至亲间的关系。尤其是现如今的场面,小女儿跋扈狭隘,竟对自己姐姐出言讪谤……
我佯做善意,劝解道,“我向王爷说这个事儿,并无告状之意。霍二小姐心性不坏,只是对我误解颇深才会口不择言。哎……我是好意提醒,这样至纯至真的性子虽好,就怕容易被别有心人利用,当枪使。王爷就不必带她来跟我致歉了。只怕因你为我说了几句话,她反而会加倍憎恶我,以为我蛊惑人心,连您都能蒙。最近这些日子宫里宫外再难听的话,我都听过。早就被误会惯了。麻木了,自然不想再做辩解了。”
语末的幽